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憾龙门的人?
秦宁盘膝坐在这山洞口。
望着窗外那鸟语花香,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景象,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上明明还人间地狱。
怎么一睁眼就成人间仙境了?
这般极端转变,秦宁推演数次均是没有任何线索。
而且此处游离的天地灵气,比之大罗山还要充沛,若是在此处修行,效率绝对是外界的数倍。
可是每当秦宁想要捕捉这四周天地灵气用以来运转导气术时,体内导气术总会不受控制的乱窜,将这方天地灵气驱逐体外。
这让秦宁心生警惕。
在回头看向那腐烂的小布丁,但是小家伙似乎还有些害羞,蜷缩在角落里,每当秦宁视线看过来,它就把头深深的埋起来。
“过来。”
秦宁招了招手。
小布丁四下看了一阵,在确定秦宁是喊的自己后,才是小心翼翼的爬了过来,只是它很是畏惧外界的光线,不敢太靠近。
秦宁思索了少顷,虚空画了一道聚灵符。
只待那外界天地灵气涌入聚灵符后,他将聚灵符招入手中,在那小布丁面前晃了晃。
小布丁吓的怪叫了几声。
嗖的一声窜回了角落中,尚且完好的双眼里满是恐惧,疯狂摇着头,大有你不要过来的意思。
秦宁皱了皱眉,眼见这小布丁如此惧怕,便是驱散了聚灵符,起身道:“这附近有住着别人吗?”
小布丁仔细的想了想,而后指向了北面。
秦宁点了点头,起身便是向外走去,这小布丁顿时急了,跳起来就想追上来,只是到了洞口不敢在踏出半步,只急的团团转,呀呀的叫个不停。
秦宁没理会他,直接向着北面而去。
不一会儿便是没了踪影。
小布丁委屈的蹲在地上,呜呜的叫了两声,只是不见秦宁回来后,它失落的转过身回到了杂草堆里趴了下来,蜷缩着身子,看起来孤寂极了。
秦宁脚下动作较快。
只没多久后,便是在前方瞧见一个洞穴。
洞穴里正传出一阵呼噜声。
秦宁也不忌讳,直接进入了这洞穴中。
洞穴要比那小布丁的大上不少,一个看起来身高有两三米高的腐烂人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这腐烂人显然不会想到这大白天的会有恶客上门,所以睡的依旧很香。
秦宁拔出天子剑,在这家伙身上捅了一下。
腐烂人压根没感觉一般,只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秦宁皱了皱眉,在伸出脚踢了踢这家伙。
“嗯?”这腐烂人先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下,但下一秒却是睁开双眼,骇然的看着面前的秦宁。
“问你点事。”秦宁道:“你在玉京山呆了多少年了?”
这腐烂人有些懵逼。
但是下一秒却是桀桀怪笑的不停:“原来是个还没被同化的新人,好,很好。”
下一秒。
他张开腥臭的大嘴,冲着秦宁便是撕咬而来。
秦宁冷哼了一声,手中天子剑一抖,斩龙气劲当下打出,只听的一声惨叫,那腐烂人直接倒飞了出去,在滚了两三圈后方才是勉强稳住身形,其胸口处被斩龙气劲打的稀碎,腥臭的黑血缓缓流淌,整个山洞内顿时弥漫着一股难言的臭味。
“斩龙术?”这腐烂人看着身上的伤口,脸上满是惊骇,死死的盯着秦宁:“天相?你是诸葛天相?不对!你是他徒弟!”
“我问,你答!”秦宁冷声道。
腐烂人怒叫了一声,极为不满秦宁的态度:“小子,你别不知好歹,当年我也是和你师父称兄道弟,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叔!”
“少他妈套近乎。”秦宁冷声道。
师叔?
开什么玩笑。
在外面,但凡活着的,年纪最大的见了他都得矮一辈。
你他妈算哪根葱?
这腐烂人气的怪叫的不停:“我是憾龙门第二十八代长老荆云!”
“憾龙门的人?”秦宁脸上冷意少了一些。
毕竟憾龙门一向和天相门亲近。
他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腐烂人,而后又是道:“别蒙我,我在憾龙门见过荆云的画像,虽然照着我差远了,但也没你这么难看。”
荆云气的差点吐血。
我他妈现在这样我亲妈都认不出来,你单凭一副画像你凭什么?
“我真的是憾龙门荆云。”荆云有些无奈的说道:“我骗你有什么意义吗?”
秦宁想了想,旋即收了天子剑,道:“不知荆云前辈来此多久了?”
“九十六年了!”荆云双手死死的抓着地面,显然对这个数字十分敏感和痛苦:“都九十六年了……”
秦宁道:“当时你怎么进来的?”
荆云沉默了许久后才是缓缓道:“当年巫蛊一脉祸乱中原,我等十余人追杀巫蛊余孽,却误入绝地之中,中了一个神秘人的埋伏。”
秦宁挑了挑眉。
也没打扰。
而荆云则是继续道:“那个神秘人很强,而且其术法手段我等闻所未闻,仅三招两式之间便是将我等重伤昏迷,只醒来时便已经坠入此地,那神秘人也不知所踪,后来我们探索此地,碰到一人,你可知是什么人?”
“什么人?”秦宁问道。
“白云山的第二十六代执剑长老。”荆云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呵,他竟然活了三百余年!”
“后来呢?”秦宁又是问道。
荆云深吸了口气,双手十指都在微微颤抖,道:“我们从他嘴中得知此地是玉京山,本以为仙缘以至,可谁知道竟然是噩梦的开始,他邀请我们进入其洞府,品茶论道,前辈高人形象简直就是无懈可击啊。”
他连连嘲笑了数声,而后继续道:“到了晚上,一切都变了,原本的人间仙境却变成了地狱,那所谓前辈高人也撕破了自己的脸皮,不断斩杀吞食我等血肉,我们十多人,到最后只有我一个活着逃了出来。”
秦宁叹了口气,道:“节哀。”
荆云却是怪笑道:“节哀?我却宁肯在当时被他吃掉。”
“怎么说?”秦宁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