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徐先生,请上船试航,如何?”
张猪儿也是凑趣,今日是试航加压舱,十日之后,大宗货物来到之后装货就可以启航,到时候这两位也不一定在中左所了,今日算然是请他们上船感受一下,也是不枉此行。
王宗沐和徐渭都是十分高兴,立刻答应下来。
张猪儿也是十分兴奋,上头已经有话交代下来,王老头儿是未来辽阳镇官方漕运改海运的关键,徐泾这厮估计就是徐渭,自然也要重视,能将这两人哄在中左所高高兴兴的,他就算立了一功了。
十余日后,总兵大人和大票文武大员一起到中左所看五月和郑和两船启航,那时候自然由别人接手,就不关他的事了。
两个加强旗队听到了命令,旗队长吹响竹哨,先在岸边等候。
一会儿他们要先上船,查完全船确定安全之后,才会放别人上船,另外这些天离岸之前,两艘船的警戒工作也是靠他们了。
在上船的火铳手们集结的同时,马队开始沿岸边警备,李达等人也是早就散开警戒,任何人不准靠近这两艘大船。
这是辽阳镇的心尖子,绝对不容有失。[]调教大明495
“辽阳镇好精悍的兵马。”王宗沐是做过巡抚带过兵的,虽然是文官,眼前这些兵是精锐还是看的出来的。
徐渭点头道:“论起来,辽镇的家丁和辽阳的精骑相比也高不到哪去,军纪还远远有不如。而营兵而论,辽阳镇立一营则有一营精锐,等于是一营家丁,现在李成梁还仿佛势在辽阳之上,三五年后,根本就望尘莫及。”
“不曾想少国公真是练兵高手。”王宗沐颇为遗憾的道:“当年老夫乡居,听闻十来岁的少年勋贵要提督京营,重新编练京营兵马,当时老夫笑谓诸人,什么叫纨绔子弟误国,这便是了。我等已经有一少年皇上,难道京营再加一个少年勋贵来胡闹?现在看来,真是先入为主,思之令人惭愧。”
“我当年岂不也是如此?”徐渭悻悻然道:“若不是小视他为一不经事之少年,岂能与他打那个赌,又岂有今日之行?”
王宗沐呵呵一笑,道:“那赌不过是你老弟的托词,其实丈夫处于世,想的无非还是安邦定国,安定天下,富国强兵,从辽阳一路到辽南,当年少年志气,竟仿佛又重新回到眼前了。不要说你,老夫都有留在辽阳的心思了。”
其实不论是王宗沐,或是孙承宗,又或是徐渭,又或是徐光启,袁黄等人,能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大名,而且多半是有实干家的名称,这都并不是白来的。清流之名,挨次廷仗,上书被斥责,流放,很容易就获得了,专家和实干家的名号可不是容易到手的。所以这一些人,都是惊才艳艳,有着强烈的报国之心,这些名人一入辽阳,就被这里的气氛所吸引,袁黄等人铁心留下,王宗沐这样的大佬也有留下的意思,可想而知,辽阳镇创造出来的一切,在这死水一潭的大明天下,给这些优秀的以天下为已任的士大夫多大的吸引力。
“好了。”眼见两艘大船被十来艘小舢板牵引到码头上停靠好,因为近了,两千料的大船又引起围观百姓的一阵惊呼,王宗沐和徐渭相视而笑,又让张猪儿,三人一起,两老一少,一起往着码头停泊处走去。
……
……
在栋鄂部西北方向是绵延不绝的青龙山山脉,沿着这条山脉一直前行,便是出了栋鄂部等建州左卫在苏子河下游的地盘,开始进入建州右卫的地界。
因为当年的夺印之争,建州部不仅分裂为左右两卫,而且还有一个较小的中卫曾经出现,不过到现在万历年间,主要纷争和混『乱』,就是来自左右两卫。
“图伦城十五人,嘉班城三十人,鹅尔浑城二十人……”
“兆佳城十人,贝欢寨二十人。”
“阿尔泰山城二十人,洞城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