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要有什么波折。”
万历又继续饮酒,孙海和客用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眼中都是有重重隐忧。
……
“奉印公之命,我等前来接防。”
万历仗责太监其实是上午的事,到午时,徐爵到内阁和张居正见面,联络。午后不久,大队的兵马从御马监那边过来,人数在两千左右,全部是穿着长短战甲,百户官以上,穿着铁鳞甲,百户以下,是以铜钉棉甲为主,手持兵器,也是弓箭撒袋长短兵器俱全。
这么大队人马,气势汹汹的过来,立刻引起不少人的瞩目。
“印公为何下这样的令?”
今日轮值负责的是锦衣卫指挥瞿汝敬和都督张惟贤,旗手卫也有两个都指挥,府军前卫一个都指挥和几个同知,佥事,千百和百户就更多了。
看到大队人马过来,武官们都聚集到一处,所有人脸上都是显现出茫然的『色』彩。
“都指挥陈武,李敬卓、指挥谭思敬,千户杨长乐等,有人弹劾你等克扣军饷,私卖军械甲胃,印公着令你等立刻到五军都督府听候处置!”
带队前来的是御马监的一个都指挥使,御马监的兵马原本来自养马的力士,由健壮京营兵和虏中走回壮丁组成,原本是五千六百人一编的腾骧四卫,后来京营在土木堡之后改制,成立十二团营,御马监的两万精兵因为没有出征,所余精壮甚多,所以多半挑选到十二团营去了,再其后,重新编满,又在其中选勇士,成立勇士和四卫营,到正德年间,因为“御马监勇士旗兵系禁军重务,令太监谷大用提督,太监李春同都指挥夏明坐勇士营,太监李堂同都指挥田忠等坐四卫营。”
这道旨意坐实了御马监兵马为禁军,更坐实了这支禁军不是勋贵和将门统领,也不归兵部都督府管辖,而是直属于御马监,不仅编制与普通亲军都指挥下的各卫不同,而且军服装饰也与普通禁军和京营兵迥异。
到今日,御马监禁军已经是公认的名曰养马,实为御侮禁军的劲旅,额定人数是六千五百人,分为两营,在京营逃亡占役日多,十不存一的情形下,因为待遇尚好,太监们对自己掌握的这唯一武装也算上心,御马监反而成京师之中难得的缺额较少,待遇和训练较好的部队了。
仅从现在来看,这些从御马监开过来的兵马,具甲鲜明,兵器闪亮,行伍森严,将领有纠纠武夫气,比起无精打采的皇城禁军要强的多了。
王朝到万历年间,已经远不及当年,天启年间,御前的大汉将军都穿着破烂,惹的天启皇帝大不高兴,重重处罚了一批领军的伯爵和将领,万历年间虽不似天启年间那么混蛋,但眼前这些禁军,实于精锐无关。
“这……请把印公的手令给我等看看。”
瞿汝敬等被点名的指挥使都是心惊胆战,围拢过来,接过勇士营都指挥李德秀递过来的手谕,眼见确实是冯保笔迹,又有司礼和御马监并用印章,当下没有怀疑,一时间面若死灰。
“你们只要老老实实的认罪,印公说了,不会真的为难你们。”
李德秀因见各指挥没有反抗的,脸上显『露』笑容,反是抚慰各人道:“诸位好歹也是将军,多大的事,就吓成这样。”
“一切有赖将军转圆。”
瞿汝敬等人其实已经魂飞魄散,虽说冯保其实管不着他们这些亲军都指挥下的禁军,锦衣卫更是皇帝直管,但冯保是当之无愧的内廷第一人,权势之下,捻死他们与捻死一群蚂蚁无异。这些人漫说出声质疑,真是连想亦没有想过。
“你们的兵马暂且也不能信了。”李德秀等人看了看聚集过来,一脸茫然的守备各城门的禁军将士,大声令道:“诸将领去都督对状,禁军各回各家……入你们娘的,最近宫里连续丢了多少件东西了,指着你们这些废物能当什么用?武官老老实实回去待罪,军士待查清之后再来更番上值,就是这样,滚吧!”
宫中丢失东西也算是大明皇宫中的传统了,估计也就是洪武永乐年间能杜绝这样的事,其余各朝,总有胆大包天的将宫中的古董器物偷『摸』出来变卖,最近确实听说后妃中连续丢了不少器物,听到李德秀的训斥之后,最少在场的禁军们都放了心,只有极少数确实跟这种事沾包的,脸上为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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