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李副将请便,但我要预先说明,贵属在京最好要小心,京师不比在外,凡事要讲规矩的。”[]调教大明250
惟功的话中,杀意俨然,潜台词便是莫要给他机会,否则的话,必杀无疑。
李如松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以惟功英国公府少国公的身份,加上京营右副将,府军前卫都指挥,各种身份迭加,倒是完全够资格做这种警告。
只是他在外向来嚣张跋扈,连文官都不放在眼中,惟功此时处处压他一头,令李如松心中十分不爽,自身实力又不如人,撕破脸皮的后果连李如松这种『性』格都要考虑再三,面对惟功的挑衅,他也只能忍了。
“今日之会,幸甚如之。”
对方缩了一下,惟功便不再摆出杀气腾腾的模样,笑『吟』『吟』的抱拳给李如松送行。
李如松却是十分没有风度的冷哼了一声,在伴当们的簇拥下,马队发出得得蹄声,一行人终于离开。
趁兴而来,败兴而归,潇潇细雨之中,李如松感觉格外的败兴。
惟功的武功给了他极大的压力,自出生到年长习武,上战场杀敌,所谓的百人敌级别的武者和将领李如松见了多了,他自己能马上飞驰,左右开弓『射』箭,百步之内,十能中九,且能连开数十弓而不疲惫,有这样的本事,战场上杀数十人实乃易事,白刃格斗,上等的武者能连杀数十人,自己不被一矢,不中一刀,辽东军中,这样的好汉,比比皆是。
以李如松的个『性』与本事,已经很难将一般人放在眼中,而惟功的一切,都给他极大的压力。论本事在他之上,论家世在他之上,论权势也在他之上,而偏偏年纪是远在他之下……一想到此,李如松心中的别扭感和不痛快的感觉,就是越发的强烈起来。
“大哥,刚刚他确实是想杀了我。”
惟功所猜度的没有错,李如松身边的这个留辫发穿箭衣的女真青年确实就是努儿哈赤,与历史记录的没有偏差,努儿哈赤在其祖父和父亲被李成梁及其所部明军“误杀”之后,不仅没有宣布什么几大恨复仇,反而紧紧抱住着杀父仇人的大腿,极尽效忠之能事,这几年努儿哈赤不仅在李府当了家丁,还认了李成梁当干爹,其忠顺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的家丁,种种表现,也使得李成梁将其视如已出,后来努儿哈赤能在辽东一统女真诸部,很多越轨的行动如果不是李成梁的扶植和默视根本就是办不到的。
大明在辽东对女真诸部,前二百余年就是谁出头就打谁,谁的势力强了就剿谁,这种策略是十分成功和合理的,也是类似清朝对蒙古诸部的减丁政策,只可惜到李成梁手中,因为对努儿哈赤的放纵使其为所欲为,不停的兼并建州卫的敌人,终使其膨胀为六万丁口的庞大势力,编组八旗,屡败明军,数十万将士积骨于辽东,最终这个小小部族趁虚而入,几乎完全毁灭了华夏文明。
从这一点来说,李成梁父子罪大恶极,虽其百世,亦不能赎!
努儿哈赤的直觉无疑是十分准确的,李如松想了一想,冷笑道:“你和他初次见面,能有什么仇怨?他无非就是拿你是个女真当幌子,借以攻讦于我,小人伎俩,不必放在心上。”
努儿哈赤知道李如松分析的虽有道理,但与自己的感觉不符。但他也深知李如松的脾气,只能依顺,断然不能反驳。而此人天资之高,心『性』之强,也是世间少有,父是李成梁那样的武将,而开读启蒙的师傅更是世间的传奇,自己见过几次之后,也是深深为之慑服!有李家父子和那个天人一般的师傅在,自己的野心,最少在这十几二十年以内,最好还是深深的收敛一些的好啊……
二十年内,为大明和李家的忠臣孝子,只有当狗,才能活下去,只有现在当狗,才有将来把别人全当狗的可能……寂寂长待,细雨斜风之中,二十四岁的努儿哈赤,心头亦是一团火热!
……
李家的人撤走,惟功这边也是收拢队伍,所有人都是面『色』阴沉,包括罗二虎和李青等人在内,都是神『色』难看的很。
他们在京城之中,向来是以武艺高强闻名,大府之中,伴当家丁虽为朝廷所限,但为数仍然不少,历来这些人都是好勇斗狠之流,惟功的这些护卫,无往不利,每战必胜,已经打出了赫赫威名。
今日与这些辽东来客的遭遇一战,这些眼高于顶,平时心高气傲的家伙,才真的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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