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苏欣然点头。
厨房里,琉璃台上都摆满着各种时蔬和鲜肉,虽不是什么满汉全席,可却也是很丰盛的准备。
“苏苏啊,这鱼要怎么弄啊?”在老宅服侍多年的徐妈见她进来,习惯『性』的张嘴询问着。
秦苏怔了下,好似一下子眼前都是回忆,但也很快情绪如常的笑着回,“洗干净了用刀片成薄点的鱼片吧,做个酸菜鱼,剩下的鱼骨和鱼头在熬汤。”
“好!”徐妈立即应,开始忙碌起来。
“多久没喝到鱼汤了,今天终于可是能解馋了!”老太太闻声也站在门口,十分高兴的『插』话进来。
“妈,我再给你做个狮子头怎么样?让您今天吃的饱饱的!”司徒夫人笑着说。
“想撑死我啊!”老太太撇了撇嘴,不买账的说着。可眼睛骨碌一转,却又忍不住交代了两句,“狮子头里放上点糖,我爱吃带点甜味的!”
厨房里的人都被老太太这活宝的模样逗乐,气氛一致大好。
秦苏也弯唇跟着笑,正环顾四周想要找围裙时,男人不知从哪里大步走过来,手里拿着围裙便求表现的要帮她穿上。
“谢谢。”她皱眉拒绝,接过来不由分说的自己就套上了。
“我帮你系。”司徒慎试图再度帮忙。
“不用了。”她再度摇头。
也真的不给他机会,将身后不好系的带子直接饶了一圈,到了前面后轻松的系好,一点不需要他的帮助。
“你出去吧,待在这里会碍事。”她瞥着回身被挡住视线的徐妈,对着他说着。
一直眯着眼观看着的老太太,看到灰溜溜退出来的孙子,瞪过去的眼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司徒慎被老太太连瞪这几眼,反驳不了,也只能俊容沮丧。
厨房里,油烟机嗡嗡的响着。
徐妈出去临近的超市买缺少的调料,只剩下曾经的婆媳二人。
剁好的虾肉馅,里面只加入蛋清和一点点面粉,『揉』成一个个小团子,下到油锅里一个个的炸,火候掌握的刚好,不一会儿就呈现了金黄『色』。
司徒夫人看着她站在灶台前忙碌,忍不住就感伤起来。
将那些虾球炸到了半熟,只等晚饭时再过一遍油重新炸次,以免放时间久了会软。最后一个虾球从油锅里捞出来,将油烟机暂时关了时,司徒夫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苏苏啊。”
“嗯?”
“诶,其实不瞒你,我以前对你多少还有些意见的。因为我曾经想的儿媳『妇』是那种柔弱听话的,以夫为天,总觉得你太要强,生活和事业上都是,可是现在我回头想想,才发现自己太不知足了!”
“你这么好的儿媳『妇』上哪找啊!不说别的,就说你嫁进来,哪一点都做的到位,面面俱到!我一想你和阿慎现在,我……哎!”司徒夫人情绪越说越动容,到最后长长的叹气。
原本她虽对这个儿媳『妇』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来,加上司徒平的严肃,她也会不由生出一些疼爱来。但实际的内心深处,总还是会觉得有层淡淡的隔膜,可如今……
见状,秦苏嘴唇抿了起来,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司徒夫人的目光。
意识她面『色』有些僵,司徒夫人忙说着,“你看我,说这个干什么,平白的让你有压力!”
“不会……”她摇了摇头,嘴巴里有些苦。
“其实我只是想说,哪怕你和阿慎离婚了,咱们还是一家人。你们做生意的不是有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的相处也是这个理!别对这老宅和里面的人拒而远之,你做不了这家的儿媳『妇』,以后我们会当你是女儿。”司徒夫人放下手里的胡萝卜,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努力缓解气氛。
“好,我明白。”秦苏笑了笑。
最后一丝晚阳消失时,也是晚饭开始的时间。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菜,每一个都是让人看一眼就垂涎欲滴,桌尾还放着下午从烤箱里现烤出来的小月饼,被趴在那的小家伙掰开了好几个,里面都是不同的馅。
最后一个菜上来的是酸菜鱼,用个大钵装上来的,最后泼上来的油,榨的上面铺满的辣椒和麻椒还“滋啦滋啦”的响着,满餐厅都是飘香。
坐在主位的老太太伸长了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再喝上一口特意降了温的凉茶,麻辣顿消的回味无穷,激动的直吧嗒嘴。
就连司徒平很吃的很高兴,吩咐着,“徐妈,你将我放起来的那两瓶五粮『液』拿出来!”
不一会儿,徐妈就宝贝似的捧着两个酒盒回来了,连拆开时都小心翼翼的。
不是平时那种小酒杯,而是有斤数的啤酒杯,司徒平倒了一满杯便递到了对面,“苏苏,今天过节,难得这一桌的好菜,你和阿慎都陪我喝点!”
秦苏原本想拒绝,可长辈已经送到了你面前,她连忙双手接过来。
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悬在夜空上的月亮也已经很圆了。
因为饭桌上有喝酒的关系,又没有拘束,司徒平又喝的兴起,不把两瓶藏酒都喝光不结束。
惦记着司徒平的高血压,一桌人都原本只是让他小酌一杯就好,见他态度坚决,秦苏和司徒慎两人也只能无奈的将其余的酒承接下来,直到全部喝光。所以等着历经快三个小时的晚饭终于结束时,只是浅酌的司徒平精神很好,倒是两人的眼神都有些茫了。
之后便是都到院子里赏月,吹着夜风吃着水果和月饼。
司徒夫人见秦苏一直抬手『揉』着太阳『穴』,关心的说,“要不今晚留下来住吧?”
“不用。”秦苏摆了摆手。
“那就早点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我看你不怎么舒服!”司徒夫人继续说着。
“好,我也觉得有些头疼。”闻言,她点了点头。
好久没喝的关系,再加上都是白酒,酒精浓度也高,坐在这里吹着夜风却一点没有醒酒的感觉,反而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越来越甚。
站起来去看儿子,小家伙已经歪在老太太的怀里抱着个哈密瓜睡着了,小嘴张着特别可爱。
“中秋也放几天假,舟舟也不用去幼稚园,就让他留下来住吧,明天你有时间就来接,或者到时让司机再送回去。”老太太也顺势说着,眼神不留痕迹的扫了眼坐在身边的孙子。
“也好。”秦苏点头同意。
“我也没办法开车,正好一起走。”司徒慎也恰到好处的站起来,薄唇微扯。
没多大一会儿,早就有只会的司机就将车子停在了老宅门口,司徒夫人见儿子脚步移动时的略微轻晃,不由的关切,担心他喝醉了回去自己没人照顾。
正想开口让他留下时,被老太太拽了下衣角后瞪了一眼,她才反应过来,忙止住了声音,目送着一对璧人离开。
夜,深。
似乎是因为十五的关系,满城的霓虹灯都比不过空中的圆月。
司机是给司徒家开了数十年头的老司机了,知道俩人都喝了酒,车速也明显的放慢,平稳的在夜『色』中穿梭着。
或许好酒都有这种通病,刚入口时会醇香发甜,可等着喝过了以后,酒劲就会后返上来,尤其是还喝了那么多,秦苏其实在院子里赏月的时候,就觉得四肢发软了。
此时随着车子偶尔在信号灯前的停下和重新发动,感觉身子也随着飘起来一样。
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手捂着胃,虽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可那么多酒『液』在里面,还是热的慌。
手也才是刚刚放到胃上,一双更加厚实的掌心就覆盖了过来。
“怎么了,胃不舒服?”司徒慎随着车子的拐弯顺势倾斜过去,极近的挨着。
“没……”秦苏摇头。
另一只手抬起来好不容易将他的手拂开,却被他反手紧抓住,然后囤在了掌心里。
“放手。”她开始皱眉。
“不放。”司徒慎挑起浓眉。
“放手!”秦苏咬牙,再度重复。
“不放。”似乎也是酒精的促使,他浓眉更加高挑,而且还更加得寸进尺的将她的手直接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处,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
她有些微恼的想要将手抽回来,他却不放,只能愤愤的瞪着她。
可此时她已经喝醉,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两颊本就因为喝了酒再加上恼怒,更是染上了胭脂般的红。那双在老人眼里可能有些不讨喜的眼尾上挑,此时完全的因为醉意而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车厢里两人眼神正纠|缠时,前面刚刚踩下油门的司机,回过头来恭敬着,“少爷,到了!”
趁着他去看司机的空当,秦苏将手抽了出来,同时打开了车门。
眼看着她已经打开车门下车,司徒慎忙也打开另一边的,同时对着司机交代,“王叔,你先将车熄火,我等一会儿再走!”
随即,他便将车门关上,大步的追着已经走进秦宅院里的倩影。
“秦苏,我送你进去。”他黑眸凝着她说。
“不用了,都到家了。”秦苏一边从包里找钥匙,一边摇头说着。
司徒慎却像是没有听见,还随着她的脚步往里面走。
除了院外私路上的路灯,房子外面的门庭也设立了小灯,昏黄的光影投『射』下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翘挺的鼻头下面那双没有唇蜜的嘴唇,却娇|艳欲滴。
司徒慎不由的滚动了下喉结,发干。
不知是否像是上次那样被盗窃一样有契机,周围一切灯光霎时灭掉。
不仅仅光是门庭上的小灯,就连两边邻居和外面的路灯也都失去,似是不知哪里短路,而造成了住户小面积的停电。
光线一下子暗下来时,秦苏怔了怔。
她正踩在门口的踏板上,脚底跟着个踉跄,就跌入个怀抱当中,滚烫的呼吸喷在了耳垂上。
秦苏忙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能是他正低头的关系,不知怎的两人的唇就那么擦过。
她不由的发颤。
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他们的第一|夜。
也是没有预兆的停电,两人都微醺着,混『乱』中彼此嘴唇擦碰到了一起,她当时忍着害羞主动的将身子跟着贴了过去……
虽没有灯光,可头顶圆月那么亮,此时他那双黑眸清清楚楚。
一丝疑,一丝沉。
剩下的全是掠夺的欲。
秦苏惊慌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紧吻了上来,霸道的舌和气息,醇香的酒味在彼此嘴里交融。
反应过来时,在那双张狂的瞳孔里看到的是『迷』『乱』的自己,感觉到牛仔裤的后腰有手邪肆的伸进去,重重的透过最后一层布料『揉』到……
久违的情|爱味道,身子里原始的欲被拽了出来。
她呜咽了声,从心到身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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