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慎仍旧紧紧盯着她,继续说,声音里有着一丝讨好,“你喜欢哪里,我们随时去。”
秦苏听着他在说,表情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感动。
她只觉得心底有个泉眼,在汩汩的冒着泉水,竟是苦涩的。
将手上的文件合上,然后递了回去,“我没时间。”
没有时间,而且也不想去,虽然当时在他说要给她补蜜月时,她觉得自己不在乎到底会不会实现,主要在于他有那样想就足矣。可心里哪里会一点都不期盼呢,可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时候,在发生那样的事以后。
“叮--”
提示音刚好响起已经到达一层,电梯门缓缓的被拉开。
秦苏脚下有着动作,却还只是站在原地,手臂被人带着股愤怒的劲儿拽住。
被她递回来的文件被司徒慎一手扬掉,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充斥着挫败感,那股挫败感让他一下子血涌入脑。[]总裁老公,乖乖听话!111
瞳孔紧缩的攫住她,他急躁的『逼』问:“秦苏,你究竟想怎么样!”
闻言,秦苏重新抬起头来迎上他的视线,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里,像是溪流汇聚的清潭,慢慢的,又凝聚了很多的东西。
然后她吞咽着唾沫,蠕动着双唇,“司徒慎,如果我和易江南两个人也都喝醉了,不是有心的发生|情,然后你呢,你会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不会,对吗?”
“……”司徒慎喉结滚动,无言以对。
秦苏轻轻笑了笑,甩开他的手,按开了刚刚被合上的电梯门,抬腿往外面走。
两三步而已,像是刚刚那样,手臂被人再度的拽住了。
一样紧的力道,不同的是,散发出来的气势弱了许多,甚至有些无力。
秦苏不耐的皱眉看回去,想要冷讽几句,却见他低垂着眉眼,两边薄唇的边角也是垂下的角度,声音很小很低的传来,夹杂着一种近乎挫败的语气,“就不能原谅我么……我已经和雨桐说清楚了,以后,我都不会单独和她见面了。”
语气的关系,他每个字都很慢。
嗓子眼里发紧,秦苏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像是之前那样甩开他的手。
阳光明媚,国贸大厦附近的私房菜馆。
秦苏到了时,易江南已经老早的等在了那里,一来就将菜单给她递了过去。
因为哈西那边建设的h购物中心,是和易氏的合作案,所以施工期间,两人少不了总要跑去的现场看一看。今天也是,易江南知道她要过去现场,约好了一起的时间,刚好到了中午午饭时间,就顺带着约她在附近一起用。
这家私房菜馆是第一次来,两人各点了道平时爱吃的,其余的几道都是服务员推荐的特『色』菜。
新店才开张不久的关系,客人并不是很多,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两人也已经算是熟识,不需要那么多客套,所以米饭一上来就都不多说的开动了。[]总裁老公,乖乖听话!111
易江南拿着水壶往茶杯里添水,抬头看向她时,不禁微微惊讶,“你今天怎么了?我记得你不怎么爱吃辣的。”
“啊,可不是。”秦苏听他这么说,也才发觉。
刚刚两人点的菜都是偏清淡口味的,而剩下的就是服务员推荐的特『色』菜了,上来时才知道都是偏辣的,红彤彤一片,辣椒的配料占了快一半。
而她虽然也能吃辣,但是很少吃,那种吃过以后胃里热热的不适感,她不是很喜欢。所以易江南这样提出来的时候,她自己也觉得微微惊讶。
笑了下,她随口说着,“总觉得看别的菜都没有胃口,就这个辣子鸡和水煮鱼吃着能下饭。”
闻言,易江南也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边聊边用的午饭结束的很快,因为还有正事,也没多耽搁时间,直接就打算朝着哈西的施工现场出发。
坐上了车,秦苏低头系着安全带,一旁驾驶席的易江南也同样的动作,然后转动车钥匙发动着引擎,车打着了火以后,哪怕是再怎么高级的车,但毕竟还是会隐隐闻到汽油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不怎么吃辣,而今天吃了太多的关系,秦苏感觉胃里忽然翻搅起来,随之蔓延至喉咙的恶心感觉让她皱眉。
“怎么了?”同一个车里,易江南当然感觉得到。
“等,等我一下!”秦苏捂着嘴,说着的同时就打开了车门。
跳下了车,秦苏便匆匆走回了菜馆里,推开卫生间门的瞬间,她就直接将刚刚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最后吐到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只剩下不停的干呕。
好不容易那种恶心的感觉减退了一点,秦苏洗了把手的重新回到车上。
易江南正关切的等着,“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觉得反胃。”秦苏摆了摆手。
“要不要我们去医院看一看?”易江南不放心,因为看到她的脸『色』都有些白了。
“不用……”她摇头,说话间那种恶心的感觉又再度侵袭,忙捂住嘴巴,暗暗平息了会儿,她将手放下来,偏头笑着说,“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想要吐,可能是肠胃的关系。”
易江南顿了顿,迟疑的询问:“会不会像是上次那样……”
“不会,我很久没吃那个『药』了。”秦苏听后,当即摇了摇头否定。
先前有次因为吃了紧急避孕『药』而引起了胃部的不适,吐的昏天暗地,他因为送她去医院而被医生给训的够呛,当时他脸『色』尴尬到了极点,想起来愧疚中也觉得搞笑。
这样忽然的不舒服,秦苏也并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刚刚吃了太多的辣椒,加上早上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可能刺激到了胃,才会引起呕吐。
施工现场,处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戴着安全帽的两人在一旁看着工人们的进度,同时对比着图纸上的每个细节。
因为是施工,会有一些材料以及机器的运作,其中不知哪种气味太过敏感,让正在认真听着监工和技术员在报告的秦苏,忽然皱眉。
“抱歉!”说完,她忙捂着嘴巴,跑到了一边。
蹲在地上,手覆着嗓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胃里总会有那种抑制不住的恶心上来,又让她吐不出来,干干的呕着,快要虚脱一样。
旁边递过来一瓶水和一张纸巾,秦苏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咕咚咕咚灌了几乎近半瓶的水,勉强是将那股不适给压住了,擦干净嘴巴,秦苏站起了身子,脚下稍稍有些踉跄,好像一下子丧失了很多元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