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户被杀前,手里大概也没多少攒金粉了。所以喂养福生子就成了新寄主的难题。
孺子可教也。厉鹤林点头:“你们记着,福生子生效期间,万万不能把矛头对准它的寄主。否则,屡挫屡败。”
萧宓不服气:“孤有一国气运加身,难道还敌不过一只小小的福生子?”
“王上气运,它自不能及。但福生子将活人运势集中去短时间内一齐爆发,那就像饮鸩止渴,事后可能连命都送掉,但当时一定有效。”
“对了,还有一事。”厉鹤林正了正脸色,“你在福生子附体期间动用运气的次数越多、办的事越大,运气的损耗也就越大。如果司文睿真要弑君,那就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大卫气运,他无法坚持太久,时限必定远远小于周大户。”
这都过去几天了。萧宓沉吟:“他还得规划后路吧,毕竟福生子一旦脱落,晦运如影随形,到时候他可不敢保证能逃出盛邑。”
厉鹤林耸了耸肩,“你们只要把它从寄主身上弄下来,后面想怎么收拾他都行。他会倒大霉的。”
萧宓沉吟:“那么首先从暗市开始吧?盯紧那里的攒金粉买家,或许就能找到寄主。”
“不被发现是司文睿的愿望,福生子会满足他。恐怕我们找不到。”燕三郎摇头,“再说他和周大户那等民间富商不同,想弄到攒金粉不一定通过暗市。”
还可以买通天耀宫的有关人等。毕竟,司文睿现在有逆天的运气。
“那怎办?”萧宓大恨。不能跟司文睿对着干?这也太憋屈!
燕三郎目光闪动,缓缓道:“必须顺势而为,让他自己找上门来。”
他顿了一顿又道:“既然用上了福生子,想来司文睿也要时常担心福生子自行脱落,不敢太过挥霍自己的好运。”
如果福生子意外脱落,司文睿不仅好运到头,紧接着还要倒霉。这种要紧关头是万万不能出现纰漏。
他转向厉鹤林:“先生,福生子可能听懂人言?”
“那是当然。”厉鹤林说得理所当然,“它不辨音,只辨意,否则怎能听懂你们的愿景?”
“那就好。”燕三郎侧了侧头,烛光在他眼中跳动,“或许,我们这次只要不跟福生子作对就行了。”
萧宓知道这好友满腹诡计,也是满怀期待:“你打算怎办?”
“恐怕这次要委屈宫里的攒金树放放水了。”燕三郎微笑,“王上得替我打掩护,不能让人察觉我的举动。”
小事耳。“好,还有呢?”
“攒金粉是有气味的,对吧?”
“当然了,否则怎能引犬只发狂?”
燕三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厉鹤林也交代:“司文睿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摸到福生子这条线索。”这或许是先发制人的关键,“切勿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