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叶家主伊兰幽的眼神还是有些复杂的。
下意识，伊兰幽转过头看向龙天启，龙天启对于叶家主应该有比她更加复杂的情感吧……
而当伊兰幽瞧见龙天启嘴上和唇下沾染的口红，这抹复杂便彻底变成了尴尬。
龙天启似乎还没有这个自觉，只是看着叶家主的方向，目光深邃。
叶家主也看着龙天启，目光从龙天启受伤的腹部到达他的脸，又在最后停留在龙天启的嘴巴上。
之后，叶家主将打量的目光投向伊兰幽。
伊兰幽对上叶家主的目光便觉得脸颊火烫：“你们聊。”
只说了这句话，伊兰幽便逃一样的出了病房，将门用力关上之后，伊兰幽双手捧脸。
这还真是……
尴尬死了！
另一边在病房里，叶家主跟龙天启互视片刻之后，叶家主首先打破了沉默：“你外祖母很担心你。”
“我知道。”龙天启自然是知道叶家主母的性格的。
“给你。”叶家主从病床边的柜子上拿了两张纸巾递给了龙天启：“擦擦嘴。”
“……”龙天启接过纸巾的时候还有点懵，在擦了一下嘴之后，瞧见那抹似曾相识的红，龙天启下意识的笑了笑。
难怪伊兰幽溜得那么快。
“你很爱她？”叶家主看着龙天启问道。
“很爱。”龙天启回答道。
“嗯。”叶家主应了一声说道：“龙家主给你找了一个好老婆。”
“嗯，他是一个好爷爷。”龙天启说道。
“呵呵。”叶家主笑了笑，这笑容里有太多太多的无奈。
龙家主对于龙天启来说是一个好爷爷，他却不是一个好外祖父。
“对于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龙天启看着叶家主，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早就没有办法再去恨了。
至少在叶嘉昀的刀捅进他的肚子里的时候，他听见了叶家主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里面的关怀却不像是假的。
“是我对不起你。”叶家主说道。
“这世界上没有谁对不起谁。”龙天启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妈究竟是怎么死的，因为什么死的。”
“……”叶家主深深看了龙天启一眼：“这事就随我进入到坟墓里去吧，你只当做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也没有保护好她的儿子。”
“你是没有保护好我么？”龙天启看着叶家主问道：“还是说你是因为要保护我而什么都不告诉我？”
“……”叶家主没有回答龙天启的问题而是仔仔细细将龙天启打量了一番说道：“天启，你真的很像你妈妈，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善良，聪颖，温柔，坚强，勇敢……你要做的只是此生以她为荣，这就足够了。”
“是所谓的神秘人是么？”龙天启的目光牢牢锁定叶家主：“是他们逼死了我妈！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