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全部押回去,一些胆子小的人直接吓得趴在地上,喊道:“知州老爷饶命。”
只是这喊声太稀稀拉拉,又怕触怒了这知州老爷,便慌忙禁声。
跟着郭春开的几个扈从,刚开始还想跟着叫好。
可是听到后来,就有些不太对味了。
全押回去关到大牢,这事儿说起来容易,不太好操作吧?
他们州里的衙狱有多大,他们可是清清楚楚。
关上个十人,已经是极限了。平常犯了小事的,关两天意思意思,就放了。真要犯了大事的,也不管关押在这小地方,大多都移送到顺天府去,由顺天府的人盯着。
因此涿州城的衙狱就是样子货。
现在你弄这么几百号人回去,也没地儿塞啊!
就算你能将这些人全部塞到衙狱里面,并且关起来。
那你也得管他们每天的吃喝啊,这也不是一个小问题。
一时间,几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知县老爷,想要躺放松一些。
可是又因为嘴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能这般眼巴巴的看着。
刚在气头上的郭春开,说话也欠缺思量,这会儿稍微一思考,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说法有所欠妥。
可
是也没人开口求情,给他台阶下,让他一时间也只能绷着脸,装作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
人群中的余庆看到气氛忽然僵持下来了,也没有要抓人的意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装着胆子喊道:“知州老爷饶命啊!刚才那场面虽然看着混乱,可实际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打架,大多数人都是想上前劝架,结果被牵扯在其中。
望知州老爷您明鉴!”
有了余庆的话,这些被卷入事件的老百姓们,也瞬间反应了过来,道:“是啊,我们都是拉架的,并没有参与到战斗之中,望知州老爷明鉴。”
刚开始只有大沙坎村的百姓们喊冤,渐渐就连那些梁家场村的百姓也跟着喊了起来。
听到这话,艾三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你们这么多人拎着家伙什,大老远的跑到别人村口,就是为了劝架?
老娘也是信了你们的邪了!
听着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大,郭春开沉声问道:“真是这样?”
“知州老爷,我们哪敢骗您!大伙儿真的只是劝架,然后就被牵扯到其中!我们并不是真的原因参与私斗的。”
“是啊,知州老爷,求您法外开恩吧!大伙儿都只是劝
架的,并没没有参与这其中……”又一人喊道。
似是觉得郭春开终于肯松口了,这些人都开始委屈巴巴的喊了起来。
这时郭春开冷哼道:“都给我住嘴!我看你们精力挺旺盛的嘛!一个个都想上房揭瓦的节奏!既然你们有这么多精力用不出去,要不要把你们全部送到边军,去和敌人发泄如何?
大明这会儿,南边在用人之际,北边也在用人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