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应天府没有半毛钱关系,那么他谢常刁可以选择管,或者直接不去管这事儿。
在这南北两京的政治斗争,他显然占据了一定的主动性。
可是,政治斗争往往又没有那么轻松。
特别是墙头草,想要生存下来,可是一点都不容易。
有墙骑的时候,你可以当墙头草,没墙骑的时候,第一件事情是要拔掉墙头草。
思考了片刻后,谢常刁忽然站了起来道:“扈芝元再怎么说,也是黄老的人,咱们既然知道了这事儿,不能坐以待毙,好歹去给黄老透个信儿。友冲你招待一下于福,我去去回。”
说完,谢常刁起身出门,让人安排马车。
待谢常刁出门以后,叶友冲轻声问道:“老于,你觉得这次谢大人去见黄老,是准备管这事儿了吗?”
于福摇了摇头,道:“谢大人志不在此,也不会去故意讨好老黄,福猜测,应是这事儿闹的太大,早晚会传到黄老口,于是谢大人便去做一个顺水人情。
另外,想要抽身事外,也得密切的了解的事态的动向,才知道什么时候,最适合抽身事外。”
听完于福的话,叶友冲叹道:“还是希望这场风波早点过去吧,神仙打架遭殃的总是咱们这些凡人,何苦哀哉啊。”
另外一边,谢常刁已经乘坐马车,悄悄来到了礼部尚书黄彦士府。
也正是那个派遣韩宣生前往衡水拦截过往商人的黄彦士。
毫不客气的说,他的quánbǐng已经大到滔天,甚至将手从南直属伸到了北直属,要知道衡水所在的定州府,可是北直属的地界儿啊。
由此可想而知,这黄彦士在南京的官威有多么重。
算是应天府府尹的谢常刁在背地也是老老实实的唤一声黄老。
“谢常刁拜见黄老,还望小兄弟通融一下。”说着谢常刁摸出一些碎银子,悄然塞到对方手。
虽然这守门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官职,可是宰相门前七品官。
这些人怎么说也是黄彦士的人,若是不与他们打好关系,总有对方刁难你的时候。
所以,算是谢常刁也不能免俗。
那守门的小年轻借过钱,笑道:“府尹大人稍等片刻。”
说完便快步跑了进去,没多久又出来引着谢常刁进入黄府。
其实这一道程序,并不是将无关人等拦在外面,而是给主人一个足够的准备时间,来接待客人。
若不是主人正在屋内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看门的小厮,已经把客人领了进来,那可怎么办。
待看门的小厮,将谢常刁等人引到黄彦士跟前时。
这个年月年近六旬的老者,正用一把精巧的小剪刀,修剪着院的花花草草。
听见动静后,头也不回的笑道:“常刁啊,你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老头子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