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能为整个部族谋取利益,又能理性面对女儿的感情问题,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睿智又可爱的老人。
可魏麒麟又怎么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毕竟自己两世为人,知道历史的轨迹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而这个结果下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因此而遭殃。
魏麒麟不是伟人,甚至也可以说不是善人,因为他也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也会做错事情,可唯独在一件事情他没有半分退让。
那是一定要阻止历史的重演,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他都不能让整个大明的江山易主,让那些满清的野蛮人,用自己短浅的方式,来祸害这大好的河山。
可魏麒麟要跟布和说,自己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不让千千万万的同胞被欧罗巴的红毛鬼子欺负,不让这些同胞被东瀛矮子虐杀。
布和肯定会以为他疯了!
所以,魏麒麟非常害怕听到,别人特别是长辈这么义正言辞的询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因为自己既不能给他真正的答案,还得想办法编出一个合理的让人信服的答案。
沉默了许久后,魏麒麟终于开口了。
“大叔,你知道我是阉党之后吧?”
布和点了点头道:“听大玉儿说过。不过她还说,你和其他阉党不同。”
“无论阉党,还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东林党,其实都是有坏有好,而阉党之所以名声如此不堪,也是因为这些东林党的读书人,掌握了民间的话语权,一直在用流言蜚语攻击阉党一系,好让阉党势弱,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人,然后大摇大摆的鱼肉百姓。
正因为当今皇,能够看清楚这样的局势,才敢重要阉党,让阉党这把利剑,去扫清一些纷枝乱麻。才能一一施展手段,更好的打理这片江山。天启帝是个好皇帝,可惜……命不久矣。”魏麒麟不紧不慢的说道。
布和听他忽然说起了大明的皇帝,也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耐心的听他说完,看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魏麒麟顿了顿又道:“而此刻最有望继承大统的两个人,信王是偏听偏信,发自骨子里的痛恨阉党,一直认为阉党才是误国的关键,所以让他继承大统,我魏家满门肯定捞不到好,只怕枭首示众都是轻的。
而另外一个有望继承大统的誉王,也是之前的福王世子,最初我与他关系还算要好,可不知后面怎么渐行渐远,他不但去后金说项找杀手刺杀我,还在京城大战之时,临战抽掉军士,将我孤军至于死地,我事后又打杀了他的亲卫。因此可以说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如果我不能在天启帝活着的时候培植更多的势力,等他们两人任意那一个继位,我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这样跟你说,大叔你懂我的目的了吗?”
听魏麒麟说完后,布和心回味了一下,然后惊道:“你难道是要zàofǎn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