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惧怕即将到来的战争,而是在开战前出了这种事,如果屎盆子被扣严实了,那么角湾同盟在道义上将陷入一个相当不利的地位。
福斯特急切地说:“利百特他在利百特的遗体在哪儿?我要看看,着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骑士不屑一顾,气哼哼地说:“利百特大人的遗体怎能留在这里继续让你们这群罪人亵渎?他已经被带往柯林斯。”
福斯特反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骑士阁下,我请您找回自己身为护教骑士的理智,试想一下,在现在这种局势下,杀了教廷特使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如果我们想谈判,杀了特使的严重后果自不必说,而如果我们想开战,杀了特使也不会让我们立刻取得胜利,反而会激起你们的同仇敌忾,所以,如论如何,我们都没有杀害利百特的动机。”
“你们竟然还在狡辩!”
骑士的愤怒几乎能透过头盔前的面罩化成火焰喷射出来。
他紧紧地握住剑柄,身体因为蓄力而紧绷起来,彷佛下一秒就会用力将手中利剑狠狠地刺出。
侯爵的侍卫注意到了骑士的变化,铮地一声声响起,他们也拔出了自己的刀剑,以防愤怒的骑士突袭自己的主人。
骑士终究还是没有动手,而是说道:“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你们的杀手将那把罪恶的毒匕首刺入了特使大人的后背,事实确凿无疑。一定是你们这些卑鄙的当权者欺骗了那些仍然愿意遵循正确信仰道路的国民,从而害怕利百特大人前来拆穿你们的谎言,所以就用了暗杀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骑士已经认定自己所想的是事实了。
福斯特还待要为自己一方辩护,但是和他说话的骑士粗鲁地一挥手。
“好了,福斯特侯爵,我已经没有耐心耗在这里和你磨嘴皮子了。全能的天父早已将洞悉一些罪恶,而你们势必会为自己的卑劣付出代价。兄弟们,我们先回去复命。”
说完这话,骑士狠狠地抖动了一下缰绳,胯下的马儿调转方向,向商路的远方跑去。
另外两名骑士也催动自己的座驾,追随先前那名骑士而去。
他们给福斯特侯爵留下的仅仅是一路烟尘。
乔福斯特脸色铁青。
究竟是谁策划了这起暗杀。
他不怀疑骑士的话也就是利百特被杀这件事是假的。
利百特在教廷中是负责外交的高级教士,如果角湾教会或者教廷通过编造这样一位地位很高的人物被杀来获得开战接口或者占据道义高地,那会闹笑话的。
所以利百特应该是确凿无疑地被杀害了。
那到底是谁干得呢?
角湾教会?有很大的可能,那里面充满了狂热的疯子。
同盟或者盟友国家这边的强硬派?也有这种可能性,很多人为这场战争准备了好久,就等在趁乱大发一笔横财。
那些支持角湾教会的内陆国家?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了,内陆人素来对沿海的财富垂涎三尺,他们一直想扯教会的大旗掠夺沿海的财富。
啊,现在还不是推理这些的时候,要立刻通知评议会才行。
毕竟,战争很快就要爆发了。
心里充满疑窦的福斯特侯爵狠狠地抽了坐骑一鞭子,马儿疼得咴儿咴儿地叫起来,撒开四蹄往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侯爵的侍从们也紧紧跟上。
双方的人都离开了。
只剩下民兵无言的尸体仍然被倒吊在塔楼上,被风吹得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