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齐王送我的那块和田玉,取了来赏给六哥。”
“谢父王。”徐子文也不推辞,以他一贯的潇洒姿态,对父亲拱手致谢。
这一幕令很多大大小小的王子们眼红嫉妒,只有徐子威不甚在意的样子,回转头继续专心看戏。
父王调教诸子向来有一手,赵王府的家教严格,子弟出色,其实是好事,老六不过是风度仪表出色,城府深,心智高,但又怎样,徐子威知道自己掌握的才是最核心的赵王府的力量,对六弟无需太紧张。
“跑了一个逃奴,就大张旗鼓的告警,真是”徐应贞摇了摇头,不满的道:“不知道现在朝中针对宗室的力量极强么,任何一点小事,均是要小心谨慎。六哥,一会你写封信给明达,叫他谨慎些,写文章可以多写,事涉官府的,凡事和我们先打个商量!”
六哥徐子文温和一笑,说道:“若不是我们两家还算近支宗亲,其实也不必理会他们了。不过我听说明达在南安泽镇做的不错,每天练武强身,勤练不缀,看来是准备尽早去考察袭爵了。”
赵王嗯了一声,没太介意,南安侯府这样没甚存在感,在官场和军方都没有什么势力的存在,实在不值得过多关注,他提起笔来,在呈文上只签了“荒唐”,写完两个字,然后递交长随,叫人将回复送到安抚司那边去。
处理完了这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赵王又倚在软榻之上,开始听戏。
“荒唐?”
和赵王不同,齐王徐应星从不在私邸办公事,他每日都去位于府城西北侧的大都督府办理公事,各处城防营的调配,训练,军官任免,武职推荐,这都是大都督府的职权。
尽管实权不多,徐应星仍然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看到安抚使司送来的提刑司呈文,又看到赵王抢先一步批复的“荒唐”二字时,徐应星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他想了想,先写了一封私信,叫来一个牙将,令道:“送这封信给南安侯世子。”
牙将答应着下去了,徐应星又想了想,在呈文上批复:谨慎持重,不可大意。
写完这八个字,齐王很仔细的等字迹晾干,然后叫人送回安抚使司去。
由于不是要紧公事,安抚使司和提刑使司对南安侯府呈文的批复过了两天才送来,李仪已经带着从侯府提调来的十余个牙将到甲字庄去了,刚跑了一个庄头,那边人心惶惶,还有心存异志的人存在,李仪去亲自镇守大有必要。
牙将们虽然不能当得大用,给李仪效力还是够用了,最少他们不会和庄子上的人勾结。
刘益和秦东阳,一个负责徐子先的人身安全,另一个负责训练指教那些流民少年,两人都很忙碌,不太可能去甲字庄,而且他们去当庄头也并不合适。
李仪不在,徐子先自己亲自接了批复回来的呈文,打开之后,上头只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从字体来看,应是富贵者所书。
“荒唐?”徐子先摇头一笑,知道这多半是赵王所书。
看来自己的这一点小事也是搅动了福州府的一潭死水,初步使大人物们对自己有了些许印象,就算不是什么好印象,这一次的试探要付出的些微代价也是值得。
齐王的私信相当重要,给了徐子先一个极大的帮助。
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秦东阳走了进来,抱拳道:“世子,有事寻下官?”
秦东阳做了一阵子典尉,已经是越来越有武官威仪。
“是,你来看看这封信。”
徐子先将齐王的私信递给秦东阳,秦东阳仔细看了几遍,说道:“齐王殿下算是帮了世子的大忙,原本下官就打算去请葛家兄弟,有了齐王殿下的信,这事算是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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