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知道，术后这样都是正常的，但是看见王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她还是难受起来，好似那手术刀口是开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病人现在已经可以正常饮食，但是前期的饮食还是需要注意些，以流食为主，家属是打算送餐过来还是在医院订餐？”一旁的护士问道，这样的情景她见过很多，所以声音冷静毫无感情。
“医院订餐。”李妮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最近华筑很忙，她没时间去照顾王娜的饮食。
医院的伙食虽然难吃，但是营养均衡，对她来说也有好处。
李妮想起王娜第一次手术的时候，她根本不需要操心那么多，因为在那个时候，有一个男人，把这些事情都给处理好了。
她那时候需要做的就是偶尔过来探望，然后就是忙自己的事情。
王娜住院吃的，用的，宋北玺都给最好的，那待遇，就像是对待自己亲生母亲一样。
“好的，医院订餐，拿着这张票去收银台那边交了费，然后递给护士站的人就好了，以后一天三顿都会有专门的人上来送餐。”护士给她开了一张票。
李妮回过神来，接过票，看着王娜难受的模样，她居然不知觉地想起那个男人，真是可笑。
王娜看了她一眼，正想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闭上嘴巴。
她没有力气说话。
李妮也没心思想去知道她要说什么，反正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难受，为了钱，也没有其他了。
另外一边。
念穆回到办公室，做了会儿实验，就被董子俊通知到楼上一趟。
老板的命令她只好服从，没有办法，只能放下手中的实验，让雷仲来接手，自己则是到了楼上那边。
“董特助，早上好。”念穆问候着。
董子俊打了个哈欠，精神有些颓靡，他站起来，说道：“念教授，您来了，老板找你，过去吧。”
念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询问着，“你怎么这副样子？休息不够？”
“别提了，昨天又陪着那几个俄罗斯人喝了一个晚上，他们是真的能喝，这回没有你的药，我是遭不住了，又喝醉了。”董子俊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们昨晚又去应酬了啊……
但是昨夜慕少凌来的时候，身上没有酒气，“你们昨晚又应酬了啊，辛苦了。”
“不是我们，就我跟蒂亚女士，慕总昨天一直在公司加班，那些俄罗斯人本来很不满的，不过后来还好，因为蒂亚女士把他们哄得服服帖帖的，今天中午那些人就要走了。”董子俊说道，一脸的苦恼，心里暗自庆幸着，还好他们走了，不然自己的身体要先支撑不住了。
念穆听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走到慕少凌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念穆推开门，看见在低头忙碌的慕少凌，心里头咯噔一下，还是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