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然也是识趣的不提。
一拜之后，他起身，直视君仙。
天仙级别，他见过王仙。
君仙，是第二人。
这等存在身上有着自然而然散出的威压，对于敏锐的陈然来说，就是天大的道威轰然落在他身上。
不过这等威压自然是压不了陈然。
他也知道，这老人应该是真的想收辰浅心为徒，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恶意。
哪怕之前辰浅心表现的极为无礼，他也并没有出手教训。
这让陈然对于这位君仙的警惕小了一些。
而且。
陈然从君仙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圣道气息。
这等存在，哪一个不是浩然坦荡？
陈然又何需警惕这么一个老人？
君仙看着陈然，眼眸则是越发惊异起来。
他能看出陈然的年岁不大，但这等年纪能直视他的，以前可是一个都没有。
他可是修了君王道，一身威严何其磅礴。
他一眼，就能吓趴人仙。
但此刻，陈然却是没有一丝感觉。
而更让君仙震撼的是，陈然那双幽深的眼眸。
他原以为陈然是普通人，就算此刻他的感知也是如此告诉他。
但他若还如此认为，那他就不配成为天仙。
陈然那眼眸，绝对不是一般修士能够拥有。
那等冷寂，那等沧桑，那等霸道……
陈然的眼中蕴含了太多东西。
君仙有些恍惚，以为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仅仅睁眼，便是让君仙有了这等翻天覆地的看法。
陈然，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如此触动的人。
这让他知道陈然绝不像表面那么普通，定然是有连他都无法看透的秘法遮掩。
这一刻，他更是开始怀疑之前他要收的第四个徒弟是不是不是辰浅心，而是眼前的陈然。
这种感觉，越发浓烈，让他内心都是涌现波澜。
他沉声道：“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他知道陈然不同于辰浅心。
在他眼中，辰浅心还是一个孩子。
但陈然，却不一样。
他很干脆，但这份干脆却与问辰浅心的不一样。
这更多的，是一种承诺。
陈然一怔。
随即他又深深一拜。
“我此生，只有一个师傅。我曾答应他，绝不会有第二个。”陈然很认真的开口。
君仙怔然，随即微微叹息。
他知道，陈然既然说出口，那么即使死也不会更改。
虽说仅仅见了陈然两面，但他却是好像认识了陈然很久，对他很熟悉。
他挺喜欢欣赏陈然的。
只可惜，注定有缘无分。
陈然抬头，眼眸坚毅。
他并没有说，即使没有对姬长生的承诺，他也不会拜师。
因这天地间，早已无人可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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