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的举动落在九尊眼中,同样也落在四位阁老眼中,四位阁老在袁紫衣为李孟尝束发之时就已到来,他们也不明白袁紫衣何意,并未着急现身,倒是要看看袁紫衣有何打算。
袁紫衣来到九尊不远处施了一礼,说道:“孟尝于修元祖界便是我天火元门修士,尊我一声圣女,原本不应早早飞升仙界,却因上代天师相召匆忙而来,境界未稳,仙躯未铸,仙婴孱弱不堪。六年前得上代天师传承,六年传承堪堪出关,还未等境界稳固便跟随我前来此地。
二帝四圣久去未归,二帝后裔一同前去,我本大帝后裔仙侣,来此也为寻长征而来。众位仙尊心系二帝,我亦心系长征。孟尝有
推演之能,我曾逼迫他为长征起卦,结果方一起卦口喷鲜血昏厥在地,推演大帝后裔尚且如此,何况二帝真身。
众位仙尊高高在上,视为众仙楷模,今日到此看似逼迫实乃心忧二帝,然,谁也不愿看见孟尝方一起卦便昏厥过去,若真如此,还不如直接将他打晕算了。”
天沐仙尊许是看袁紫衣不顺眼,沉着脸道:“无用之言多说无益,我等自能让他保持清醒。”
袁紫衣道:“天沐仙尊道法高明,自能让孟尝保持清醒,却不知可能让孟尝心甘情愿推演?”
天沐仙尊冷哼道:“牙尖嘴利,本尊倒是想问问天师,二帝四圣为拯救仙界穿梭空间逆转星河,如今归期未知,情形不明,天师难道不愿不该在此关头推演二帝形势?”
袁紫衣忽然笑了起来,“我原以为仙尊皆明理,不曾想竟也有只将大义挂在嘴边,只会以势压人,胡搅蛮缠……”
“大胆!”天沐仙尊震怒。
袁紫衣不管不顾,“推演之术非天师独有,小仙初融阴阳,却也识得几分推演之法。众位贵为仙尊,推演之法自然远胜小仙。孟尝得诸葛天师厚爱,传承鬼谷仙术,却时日尚短,用之推演更多的是倚仗鬼谷卦之助,相信这点众位仙尊比小仙要清楚的多。
该与不该,愿与不愿,都需建立在能力范围之内。二帝至高无上,妄测帝命且不说能否成功推演,孟尝都将受到远超他所能承受的反噬,就此陨落也有可能。
四圣与二帝同源,小仙曾为朱雀姐妹,前代朱雀圣尊朱雀翎也在小仙手中,以此为引,或许孟尝能推演朱雀命运。众位仙尊若是认为可行便助孟尝一臂之力,若依旧认为必须推演二帝命运,小仙无话可说。”
“少后。”
直到这时,黄阁老四人方才现身飞落,此“少后”便是仙界各宫对少宫主仙侣尊称,黄阁老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称袁紫衣为少后,当然也不是那么简单,这是在未经大帝帝后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做主,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九尊齐至,黄阁老哪怕身为大帝十八阁老之首,地位上也不能与仙尊相比,称袁紫衣为少后也算是占据道礼,如此方能站在少宫主立场上与仙尊对话。
四老飞落,皆是站在袁紫衣身后,一副以袁紫衣为主的姿态。
四老到来,双方不对称的形势并不会起到多大改变,但四老到来却能代表祖界态度,哪怕是九尊也要衡量一番。
“荒芜,你这是何意?”依旧是天沐仙尊开的口。
黄阁老道:“大帝帝后离去,少宫主一同离去,少后在此,老仙自当前来。”
“荒芜,你明知我等是为二帝前来,二帝形势不明,唯天师可知,你身为大帝近侍之首,莫非还要阻拦我等不成?”
黄阁老道:“不敢,大帝帝后未归,少宫主未归,祖界驻地在此,少后在此,老仙受命大帝维护祖界驻地安宁,确保少后周全。”
天沐仙尊无话可说,上顶仙尊却道:“荒芜,二帝未归,祖界驻地何以安宁?上三天何以安宁?天师于此,我等因何而来你也知,只为大帝着想,你也不该来阻拦我等。”
黄阁老道:“不敢,老仙认为少后所言正是为二帝着想,朱雀圣尊与二帝同去,推演圣尊与推演二帝并无不同。”
天沐仙尊又道:“没有不同吗?哮天犬与二帝同去,却单独归来,这要是推演朱雀圣尊,圣尊单独归来又该如何?难道再来推演二帝?”
黄阁老呵呵一笑,“少后有话且讲。”
袁紫衣道:“阁老难为紫衣了,听得天沐仙尊此言,紫衣只感到无言以对。”
黄阁老道:“祖界驻地少后为尊,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众位仙尊明事理,旦说无妨。”
“她眼里只有二帝没有四圣,紫衣无言以对。”
“胡说。”天沐仙尊怒道,“本尊何曾如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