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小仙女没少挨骂,她经常习惯性炼制阴极丹而把哮天犬布置给她的炼丹课业忘在脑后,修炼的时候也静不下心来,总是采摘太多太多的野果,整夜整夜的泡制果子酒。
哮天犬问她炼制那许多阴极丹何用,她说给师兄备着;哮天犬问她泡制那许多果子酒给谁喝,她说师兄啊;哮天犬说你师兄走了,她说就是走了才要多准备一些等师兄回来取;哮天犬说你师兄不会回来了,她沉默了很久。
十年相处,师兄经常跟她说一些这样那样的故事,最喜欢的动作就是摸她脑袋,嘴里不时就会冒出阿紫啊,二星三星啊,有时候还会说老婆什么的。小仙女已经知道老婆就是仙侣的意思,明知道师兄不是说的自己,却也会悄悄的脸红。
只是阿紫啊,二星三星啊,她一直不知道是谁,问起师兄,师兄也只是笑笑,然后又会将她头发弄乱。
她不是很喜欢师兄摸她脑袋,虽然师兄的手心很温暖,她总觉得师兄是在把她当成小辈对待,她也曾抗议过,说师兄你飞升仙界还不到百年,而我成为仙人已经千年,师兄却说你个头这么矮,成仙一万年也是小孩,小孩就要有小孩的觉悟,摸摸头是关爱你。
小仙女很机灵,和师兄在一起的时候叽叽喳喳的也很能说,只是师兄总有办法三言两语让她无话可说,于是,只能忍受师兄一次次把她当成小辈对待。
师兄离开的几天,小仙女还是懵懵懂懂,就像今天上午,她习惯性炼制一炉阴极丹,然后发了好久的呆,下午的时候又挨了一顿训,总算能静下心来修炼,傍晚也只采摘很少的野果,沏好茶连同新鲜野果给师尊送去,却已不见师尊。
往常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时候师兄还在,有时候是师兄戴个狗头坐在殿内,有的时候是她戴个狗头坐着,后来师兄受到的伤势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少,更多时候就是她坐在案台前。
现在师兄离开了,师尊也不知去了哪里,她便坐在那发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风声骤起,她以为是师尊归来,回头一看却是师兄。见到师兄又惊又喜,明明看着师兄也是很开心的模样,谁料她叫了声师兄,师兄忽然面色大变,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戚长征可不知道小仙女心思,见到坐在案台后的是小仙女,心又提了起来,“狗哥呢?”
“不知道。”小仙女说,“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戚长征摇摇头,道:“灵儿师妹,你最后见到狗哥是什么时候?”
小仙女察觉师兄情绪不对,紧张道:“午时末师尊指导我修炼,后来就没见过了,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吗?”
“说不清。”戚长征没心情理会小仙女,询问门神方知哮天犬在未时二刻离开未归,二郎真君也并未归来。戚长征想了想,那个时候自己刚刚走进道君府衙,会是二郎真君在那个时候召唤的哮天犬吗?
哮天犬离开天南殿不会有其他可能,只能是二郎真君召唤他,那么二郎真君遇到什么事呢?
登仙台留下的印记表明不是交手留下的痕迹,更像是二郎真君用三尖两刃枪敲打平台所致。
戚长征想不明白,又细细询问门神哮天犬离开之时情绪,得知虽仓促却并无愤怒或是紧张、惊慌这些让他感到不详的情绪,也不再如之前一无所知那般惊慌。
“师兄……”小仙女紧张兮兮的模样。
“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戚长征摸了摸小仙女脑袋,“你在这等着,我到外边看看去……”
正说着话,远远传来哮天犬的声音:“就猜到你在这里。”
下一刻,哮天犬出现在眼前,没有在殿内逗留,拉着戚长征去往后殿。
小仙女很想跟着去,但她知道师尊和师兄的谈话不是她可以去听的,有些落寞的站在那。
“怎么回事?杨爷呢?”方来到后殿,戚长征迫不及待问道。
“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和你关系不大。”哮天犬斟酌着道,“主子估计没法和你一起去往月宫,他有自己的一些事情要处理。”
“去不去月宫先不提,杨爷有什么事?”
哮天犬摆摆手,“这个不能告诉你。”顿了顿,又说:“也不是不能告诉你,而是我也不大清楚,主子没说明白,我也是猜测所得。先不提这个,长征,主子找我去倒是为了你,三件事。
第一件事,主子说祖宫无事,你无需赶去祖宫。第二件事,主子希望你去找一趟吉庆老怪。”
“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哮天犬说,“不过主子说你见了吉庆老怪就知道。”
戚长征沉吟道:“只说希望我去,没说一定要去,也没说什么时候去对吧?”
“这叫什么话,主子希望你去就是叫你去,见上一面弄清楚又不会少块肉,去见他一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