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障看着刺来的剑花,口中冷声道:“庄主这各大名门的招式专研的可真是不少,就连这些剑的外观也与之无异。”手中长剑翻卷,迎向射来的光芒。
刚荡开两柄剑,便见到七道彩光从右侧刺来,无障喊道:“长虹贯日,只是虚而不实。”银光劈至,铛地一声,长剑便从彩光中飞了回去。
与此同时左侧又刺来一道红光,无障继续喊道:“天光一线,又是不够精锐。”长河回转,一剑震开。
芸初背对无障,只见两柄剑破面刺来,一剑如同飞流,一剑如同万丈坠冰,芸初心知无障忙于应对正面的攻击,无暇顾及身后,她没有惊叫出生,那样会使无障分心,而这样的剑招她自然也无力去招架,她竟在此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能为他挡下两剑也是好的!”
“飞流直下,天山冰坠,还是少了气势!”只听无障在身后喊道,有力的手将芸初的纤手抓住,紧接着,芸初便飞了起来,绕到无障的身前。
无障的身后像是生了眼睛般,看也不看,身后银光电闪而至,砰砰两声,两柄飞剑,旋转飞出。
芸初睁大美眸看着无障,失声道:“先生!我”她没有说下去,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这个时候无需多说,先生要做的事情他都会顺从,先生想救她,她就应该努力活下去。
姑苏冶肺子都要气炸了,这些名门的剑招得来不易,又修行多年,而眼前这小子不但轻易破开剑招,又出言指出其中的瑕疵,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像他这种自负的人如何能承受住,怒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老夫看你还能挡下几剑!”手中长剑舞动,碧光闪耀,十八道光破面杀向无障。
无障多次见到这一招泰山绝技十八盘日,冷声道:“这十八盘日庄主差的更远,你看清楚了!”手中长河卷舞,十八道剑光倾泻而出,虽不是碧光,但气势和招式上完全是泰山的绝技十八盘日,铛铛火星激射,剑气荡开,那柄剑碧光消失呼呼飞旋而回。
姑苏冶心中惊撼,“这小子怎会泰山的招式,难道他是泰山的弟子?”又觉不可能,泰山可从未招收男子为徒,何况碧霞元君怎会令他的弟子入世为臣,大喊道:“你是哪里偷学的这一招式?”
无障道:“只是看到有人使过这招式,顺便也就记住了,只是空有其型,算不上偷学。”
无障这话说的是事实,自幼便在病痛中度过,就连走路都很艰难,更谈不上出门去玩,整天困在家中,是以,这样的身体却培养他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强的记忆力,只要见过有人使出某招式,他便能记住,可这话在别人的耳朵里确是尤为刺耳,姑苏冶从未见过有无障这种人存在,听起来就是狂妄,就是蔑视,师父比弟子更狂。
姑苏冶狠狠道:“把你狂到天上去了!”纵身飞起,手中长剑炫舞,那些被击飞的剑此时也都飞了起来,跟随着他一同杀向无障。
无障将芸初负在身后,芸初自然便将无障抱紧,头浸在无障的肩膀上,情景颇为旖旎,看得凤舞等人心中一震咒骂,可此时的芸初又怎会在乎那些人的眼神,他只在乎先生看她的脸,至于他人看不看,是否恶心,都无所谓,其实她早已厌倦了他人贪婪的目光。
只见姑苏冶周身剑光环绕,犹如升起的巨浪压向无障,气势磅礴。
无障道:“黄山的绝技排云倒海!”
“知道就好!”姑苏冶奋力扫出,千道剑光如洪流般击向无障。
无障长袍猎猎飞舞,手中长河咆哮,银光翻卷而出,另起一道剑浪,迎击洪流。
轰万千剑影相撞,火光冲天,剑气在两人之间荡开,劲风卷起土石四下飞射。
无障身体一震,倒退数步,一口血硬是被他咽了回去,而姑苏冶直接被巨力震开,挂着血线飞出几丈之外,被项梁扶住,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四周的人群早已看傻了眼,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前面的那些招式,他们一招也抵挡不了,更别说方才那恢宏的一剑了,无障不但挡下了,而且用的是比姑苏冶更加磅礴的剑招。
姑苏冶内心不止是震惊,更多的是疑惑和不甘,眼前这小子怎么连黄山的绝技也会,而且丝毫不差,比起他更加精准,这怎么可能,黄山有名的弟子他都认得,绝没见过有这样的年轻人,口中喝道:“你到底是谁,哪个门派的,怎么偷学了黄山的招式?”
无障缓了口气道:“无门无派,我已经说过只是随便记下来的,庄主同样也会使各名门的招式,难道不是偷学的吗?”
试想一名堪比当年平清觉的剑客都被无障收为弟子,而且又击败了散仙巅峰境的止水,即便耍了手段,那也是需要足够的实力,姑苏冶忽然发现无障先前说的话并非狂妄,只是无障太过深不可测了。
姑苏冶道:“不要以为你挡下这几剑,便可以活着走出这里,你的精血不足,元气耗损,现在不过是在苦苦支撑而已,老夫若不除掉你,日后定会为虎作伥,危害百姓。”
芸初闻言心中一惊,感知到汗水浸透的衣衫和无障那颗剧烈跳动的心,她的心开始担忧了起来,“还是害了先生!”
只见那些落地的剑又都飞了起来,剑锋直对无障,嗡鸣不已,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无障将剑一横,不慌不忙道:“那便再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