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一完,农事也很堪忧啊。”
张云龙与陈昱两人骑在马上,两人都是冻的满脸乌青,只是看向四周的农田时,两人却又是满面忧色。
两人一个是辽东巡抚之子,一个也是书香官宦世家出身,相同而类似的出身使得两个统兵大将比常人走的略近一些,原本这自然是一件招忌的事。不过,现在军中派别分明,各有所属,两人相交起来反而少了一些忌讳,更多从容。
经历出身相同,见解自然也是类似。张云龙话一出口,陈昱便点头赞同,道:“不错,这一场大战过后,江南再富庶,没有一两年的功夫怕是也恢复不来。”
“那又有什么法子,人家要打,咱们也只能奉陪。”华远山跟了过来,听到两人的话,便大大咧咧的接嘴道。
“诚然。”陈昱呵着气,道:“我们是军人,大帅常说,军人当有责任、荣誉,忠诚,而最为重者,便是责任。什么是军人之责?守土护民,便是最重之事。服从军纪,也是最重之责么。”
“说的是,哈。”华远山与陈昱能搭伙计,与张云龙却是味道不对,打了个哈哈,道:“我去找王朔将军他们去!”
陈昱看着他背影,苦笑道:“远山其实有什么,他是个粗人罢了。”
张云龙微笑道:“能做到一军将统领天雄军一团三千战兵,你倒说他粗?不过,他的性子是很率直,我与他虽然不投缘,不过并没有什么恶感。”
话题说到这里也很无味人一时无语,一面看着四周的农天冬景,欣赏着漫天纯白,一面看着自己身前身后的天雄军将士们行军。
战兵空手而。不少人已经走地热气蒸腾。红色地脸膛上满是汗水。在战兵地队列一侧。则是赶着大车和骡马行军地辅兵们车上满满当当地是战兵地铠甲与兵器。还有粮食等军需物资。平时行军当然是战兵轻松。不过到了战场之上。辅兵幸存地机会当然又远大于上战场拼命地战兵。平日里。自然也有艳羡战兵而愿意拼力表现以调入战兵队中地自然。也有甘愿吃碗安生饭月领饷养活一家老小地。
不过不论战兵辅兵。南本地人很少江北人犹多。特别是淮扬一带最多。总是清兵南下时超过百万以上地江北百姓以各种渠道由北而南下逃难。待在江南各地安下身来后兵虽然被挡在了江北。不过这些逃到江南地百姓们生计却是成了问题。
江南虽然较常年水患灾害地江北富庶出来不少过想一下子养活这些逃来地江北人却是极为困难。而时间久了。自然两边冲突极大来江北水忠。兵灾等事逃入江南之事不少。几百年后。两边百姓感情犹然不能恢复。同属一省。却如敌国。
这自然可以不必详提。不过当时这种情形却也给曾志国扩大他地天雄军极大地便利。当初他地心腹嫡系不过千多人。不过把这些老兵打磨成老底子。然后张榜招兵。连续三次。十万大军就是这么轻松得来。
渡江南下避难地江北百姓中。官员富户士绅当然不少。不过。更多地就是这些衣食无着地百姓。而且。愿意毁家与国同难。数百里奔波逃至江南地。也多是心志坚强。不愿~|发易服侍建奴地汉家好男儿。这么着一来。天雄军地战兵和辅兵地素质。真地是尽可放心了。
纵是有好兵。却也得好生训练。才堪得用。
天雄军的战兵训练自有章程办法。从天雄营渡江之后就开始有现成的规例,一切照办就是。其中当然有些许微调,不过,基本的套路和精神,还是从曾志国草创而来。
重体力,三十分钟内战兵要带甲持兵十里路。当然,道路九成以上是平坦官道,如果是攀山越岭,时间当然放松,根据条件不同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