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白胖的脸上一片潮红,显得很是着急。
马士英一边随口敷衍着,一边暗中想,福藩当然不是东林党污蔑的那样七不可立那样的荒唐,不过,说他是英主,似乎也是瞎扯。
一个庸人,马士英默默的想。
他这种态度,弘光更加慌了神。以前,不管出了什么大事,马士英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哪怕是左良玉带着五十万大军要来南京清君侧的时候,马士英似乎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马老头儿竟是有点神不作主的样子,弘光的心里,越发的慌乱了。
“唉,都说让曾帅守好门户,结果怎么这么不安生没话找话,皱着眉头苦着脸道:“史阁部说是身体不好,谁不知道是让曾帅给软禁了,现在闹到朕这里来,又叫朕怎么办。祖宗三百年天下,怎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啊。”
弘光只顾抱怨,却是没有一点办法。而宫门外头通政司那里,复社的人闹的更加厉害了,外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响亮,聚集在宫外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闹吧,都闹吧。反正也没有人把朕放在眼里。复社的人,还不是和黄澍勾搭好了,依仗着左营的势,还有黄帅,朕看也未必就能消停了。南,怎么大家就不能和衷共济都要抓自己的头发了,所说的怨言,也越来越尖锐刻薄,不大象个皇帝嘴里说的话了。
马士英苦笑道:“皇上圣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朝廷还是给曾帅一点处分吧,不然的话,交待不下去。”
弘光迟疑道:“曾帅软禁史先生,又兼并了福建兵。如果切责的话,万一生变,反而不美。”
马士英也很焦燥,挥着袖子道:“臣看曾帅还是有忠义之心的,请圣上放心吧。”
弘光无奈道:“那就这么办吧,派几个锦衣校尉,到镇江传旨斥责一下,把曾帅的伯爵先免掉,尚方剑也拿回来。这样总能暂且让复社地人老实一些。”
马士英冷冷一笑。不再发表意见。这样。就算是他也同意了。
以马士英地见解来看。曾志国势成藩镇已经是无可避免了。不过。毕竟是新镇。根基不稳。粮饷什么地也是靠南京接济。现在镇江是有兵有粮。不过总要为长远打算。凡事。不可做地太过份了。
现在地问题不是斥责曾志国。而是如何摆平东林复社这股子倒曾地力量。如果不安抚好他们。这件事情还会继续下去。不要想消停。阮胡子。他老马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倒了多少东林地大臣。还秘密地把当初地七不可立呈给弘光看。惹急了这个懦弱性子地皇帝。这才成功。现在。曾志国一个没有根基地人惹到了东林党头上。而且还囚禁了史可法。这更使天下侧目骚然。这件事。想彻底压下去。几无可能。
乱吧。随便好了。马士英满怀恶意地想着。我倒要看看。你们东林怎么把镇江这个新藩镇给搞倒。小曾现在看来。也不是那种好揉捏地人。先退一步。我这里撇清了。却看你们怎么折腾去。我可不怕。反正老子该享用过地。可一样也没有拉下。就是死了郑鸿逵可惜。断了一条财路!
他自然不知道。历史上南京城破时。郑鸿逵也想带着他逃跑。后来是被方国安带人把他从郑兵地船上拖了下来。
如果知道这种事。马士英会做什么……天知道。
折腾吧,大家折腾光了完事!
当着大明天子,大明的首辅却是怀着这样的心思!
南京距离镇江很近,不过一天之后,留在镇江打理全局的曾志国就知道了消息。
“这泥马真是遭不住啊……居然给老子玩公车上书这一套啊!”
曾志国有点懵了。兼并禁史可法,这事情当然不小。不过,明末时大家不都是这样干?他妈地左良玉这老混蛋干的比老子可厉害多了,他的左营镇守湖北时,湖北的几个大城市几乎就成为一片焦土了,多少百姓甚至是官员士绅都杀掉,家财分掉,女人留在军中供大军**。
这老小子把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缺德事干了多少,怎么东林党一个个去捧他的臭脚,却没有人给他也来回公车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