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志国一出门。杨英明把房门一掩。向着张威低声问道:“张兄。这事儿听着有点儿不对劲啊……”
“是不对……我听大人那意思,似乎在暗示咱们啊。”
杨英明暴躁起来:“那是暗示吗?那就是明示。大人的意思很简单,要么跟他走,绑了史阁部过江,要么咱们也甭跟他了,该干吗就干吗去,让咱们滚蛋!”
张威盘算道:“老哥,那跟着史阁部好,还是听大人的好?”
杨英明冷笑道:“你说说看?”
张威抚着额头想了半响,终于道:“自然是跟大人了。史阁部能干吗?这几天我看明白了,大人才是守城的中流砥柱!阁部大人他只能敲敲鼓……敲鼓算什么,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就会敲,可守城大计,料敌先机,全是咱们大人的主张啊。现在大人说守不住了要走,我看咱们就跟着大人走,这个准没错。”
“你也算是见得明白了。”杨英明先是一笑,然后又发愁道:“大人算是让咱俩交真正的投名状了。杀李栖凤算不得什么,我看阁部大人也是默许,并不算冒险。倒是裹挟阁部大人弃城而走,失败了是死罪,成功了也怕有秋后算帐的危险啊……”
“而且大人刚刚根本就没明说,这意思也明显了,让咱哥俩先把事做着,人联络着,到时候还得挑头。”张威说的满嘴起唾沫:“嘿,大人做的这事忒不地道了啊,这不是把咱哥俩往火里推吗……大人那模样儿,看不出来怎么这么阴险啊!”
杨英明横他一眼,道:“现在算看出来了吧?我看大人从一开始就蒙咱哥俩,现在算好了,咱们有小辫子让大人捏着。大人的意思很明白,不管是谁护着,他想弄死咱们就跟捏死两只蚂蚁一样,懂了么?”
……
此后数日,扬州城内风平浪静,只是因为守城成功而有些喜气洋洋,城中百姓自觉逃过一劫,普通的官兵知道建奴一时半会没有力量再来攻城了,心中自然安定,便是违犯军纪的行为也少做了几桩。
城中的游骑胆子大了许多,清军刚犯境时,游骑遇敌就跑,也不敢离城太远,如今清军初败士气低落,反而不敢靠近城池太近,而城中游骑却是经常离城很远的去侦探敌情,遇着小股的建奴骑兵也敢与之交手,如此一来,清军骑兵反而越发退缩回去,消息传回城中,史可法更是欢喜,对曾志国那种畏敌逃走的建议便是更加的不屑一顾了。
城中上下弥漫着一股自信与欢喜的气氛,曾志国骑马巡视城中,只见城中百姓也渐渐活跃起来,穷苦人捱不住,家里没有余粮的已经出来寻些活计做,更有那些挑夫菜户开始请求出城弄些货物来,再来做些买卖。
“只能等待时机了。”与旁人不同,曾志国知道来日大难就近在眼前,而他却偏偏有心无力,只能静待时机。
【说明一下,起点在北京与作协合作搞了个作家培训班,本人有幸去学习一下,今晚火车,明天到北京,在没有存稿的情况下,只能在这两天说声抱歉要少更一些了。后天基本上能恢复正常,可能再多更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