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人今日前来并不是找本将的麻烦,不然本将一翻脸,阁部大人总得有个说法,不论如何,城里非得大乱不可。既然他还知道进退,就且等几日再说,若是阁部大人一意孤行到底,咱们就走他娘的便是!”
“话虽如此,大人还需小心才是啊。”
李栖凤不以为然道:“一个刚上任的参将,有什么份量!若不是阁部大人赏识,这蛮子算个什么。总之咱们已经写过降书,这条路就必得走到底了。等剃了发换了衣服,这些年积攒的家当总算不少,就是回家享福也是好的,总好过死在这扬州城里。”
“诚然,大人见识高明,学生当真佩服。”
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后,李栖凤皱着眉头看向四周的环境,只觉乱遭遭的吵的甚是心烦,当下叫过自己的亲兵队长,踢上一脚后笑骂道:“小猴崽子,就让本将住这种地方?当真胡闹,快些寻一处宅子让本将去住。”
“这……大帅,不是阁部大人有令,不得滋扰民宅么,标下进城就听说了,阁部大人管束很严,不少将领都招了没脸。况且,这事是刚刚那曾将军一手办理,标下看他的模样儿,似乎不是好相与……”
“屁话,本将吩咐你,就速速去做。”
“是,标下就去办理。”
一队亲兵依命而出,帮助李栖凤寻找住处,李栖凤站起身来到得房门阶上,指点着麾下诸将安排普通兵丁扎营,所有关防守备诸务一应交待下去,过不多时天气黑透,众亲兵寻好下处,李栖凤也不多管,只交待了副将留守看家,自己便在几个亲兵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离营而去。
李栖凤与众亲兵们倒不曾看见,就在军营外不远,一个明军士兵借着火把的亮光把这一行人看了个清楚,待跟着李栖凤到达住处之后,那明军士兵又悄无声息的悄然离去。
与此同时,曾志国却也是从史可法那里铩羽而归。
史可法严厉批评了曾志国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他下手令逮捕或杀掉甘肃镇的重要将领,那么城中别有用心的人就会蜂拥而出,一并闹事。到那时,就不是维持军纪时那般简单了,甘肃镇上下愿降者不少,不可能全部逮杀,而杀得一个李栖凤,只能让甘肃镇上下不满……普通的军官和士兵又不知道自己的总兵已经决定投降。
而按照史可法的意思,则是等对方暴露再说,到那时,就不算是不教而诛,名正言顺。
曾志国说的嘴都干透了,到最后史可法也只是略有些犹豫,不过一想到城内可能发生兵变,大好局面全部丧失,这位阁部大人在关键时刻,终于暴露了他优柔寡断的一面。
这实在是太致命了。明知甘肃镇几千明军掌握在一群投降派的手中,最好的结果也是这一支军队被这些人拉走,最坏的结果则是被他们与清军理应外合,使得城池失陷。
“唉,那么末将无话可说了……”看到史可法的脸越来越僵,曾志国只能无奈放弃。
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坚决:“不管史可法是否支持,李栖凤与高歧凤这样的内贼一定要肃清,我对历史走势的把握也就到现在了,再往下去的发展我也一无所知。如果不抢在清军攻力攻城前把内鬼肃清,我的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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