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然闹将起来。城内心一散。自然守不住城。李栖凤等人地目地也就达到。自然高兴。若是曾志国忍而不发。李栖凤等人自然就威风大涨。过几天今日一战余波一消。再提起投降地话题。自然是比现在要保险地多。
“用心险恶。用心险恶啊。”
曾志国心里颇是奇怪,为甚到了南明这个时候儿,拼命保家卫国的反而是当年闹腾的最厉害的那伙。大西军大顺军,除了少数败类,绝少有投降的。倒是南明的这帮子大臣将军们,读的圣贤书,吃的是大明的俸禄,却是一门心思要把明朝江山双手奉送。就眼前这李栖凤等人,卖国卖的红头涨脸急不可耐,倒也当真奇怪。
待回到营中,大小属下还在吃喝,见上司回来,不免上前趋奉。
曾志国先看过了亲兵队长的伤势,他在扬州无根无基,眼前这些军官恩义不施,威信不立,虽然因着他风光得意而大拍马屁,一副忠义模样,其实当真是无法信得,倒是当时亲自挑选的这一群亲兵身份与普通人不同,对曾志国的忠心倒是可以信得。王晓身为亲兵队长,为曾志国挡了一下,功劳不小,算是他自己日后班底的中坚力量,只要此时再稍微假以颜色就好。
见了曾志国前来探望伤势,王晓果然感动异常,便是其余亲兵也都是面露感激之色。
曾志国也不在意,胡乱与一群军官混到傍晚,便自己换了衣服,带着几个亲兵出门,只推说去巡视城中军纪,并不令旁人跟随。
傍晚时分的景像又与白天不同,现在曾志国心里也是清楚,所谓军纪肃然只是那些老兵痞卖了个乖,说到底是给史可法面子,现在大敌当前,丘八们除了少数和清兵勾结好要投降的,都不愿现下就城内大乱,所以互相维持罢了。
可怜曾志国乐了几天,自觉自己行事雷霆手段,震慑的明朝兵油子都不敢乱动,谁料竟是换汤不换药,明末乱军已经烧杀**惯了的,哪里就会当真伏了他的管束?
所以一到晚间天黑之后,城内闹的反而厉害,曾志国听王秀楚的话意,城中士绅百姓暗里更是抱怨,不少人家后悔捐过银两,只是现在城中情形紧急无人敢于出头,只得隐忍罢了。而有此一事,士绅百姓反而盼着清军能是一支有军纪的军队,最好把城中明军赶走,至于王朝更替,谁乐意去理会!
曾志国在街面上晃悠一圈,眼看天要黑下来,便不再闲逛,带着亲兵们直奔甘肃镇官兵驻扎之处赶去。因为西城这里要紧,史可法本人都驻节于此,所以亲来援兵也安排在西城,距离倒是不远,战马小跑了一刻钟功夫也便到了。
李栖凤等人与城中将领勾结了半日,虽然没有定局,不过看城中将领心思,除了总兵刘肇基寥寥几人外,愿降的倒是多数,各人心中欢喜,忙活了大半天功夫把营地安排好,正松口气光景,却见曾志国带了人过来,李栖凤不明他来意,便大马金刀坐在原处,由着曾志国上前行礼参拜了。
“卑职见过大人。”
“曾参将怎么到此地来了,当真难得。”李栖凤皮笑肉不笑,将手虚扶一下,笑道:“原说本将过去拜会将军的,今日将军威风八面,本将实在是当不起将军参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