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顺着秦然的目光，蜜尔看到了跌落在地的相框。
玻璃面的相框这个时候，早已因为之前粗暴的闯入者而摔碎，秦然小心的抖落碎了的玻璃，将其捡了起来。
照片是斯密斯本人。
穿着消防服的对方和同事们站在阳光中。
与刚刚秦然看过的资料照片不同的是，斯密斯的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浮现着一点笑容。
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的那种。
同样的，如果不是将照片拿在手中，认真查看的话，也根本无法发现照片是有着夹层的。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一张和照片纸一样的纸张完好的贴在了这张相片上。
秦然小心的剥离着，一旁的蜜尔却忍不住的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蜜尔不是没有搜索过房间。
事实上，在之前发现秦然不见后，蜜尔第一时间就检查了袭击者的身份，并且搜索了整个房间。
但她一无所获。
甚至，她的目光几次从落地的相框上扫过，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假如她能够拿起这个相框的话，蜜尔有把握发现其中的不同，但这并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的时候。
她不如秦然。
这是一个事实。
但面对着这样的事实，少女顾问没有一丁点儿的灰心丧气。
相反的，她十分开心。
毕竟，这才和她想象中的字，在蜜尔的目光投来前一刻，将其装入了口袋。
对于秦然的动作，蜜尔一愣。
而秦然则看也不看蜜尔，他的目光看向了房间外的走廊。
“我认为我们可以交换一下重要信息。”
秦然这样说道。
“当然。”
一声回应，穿着风衣，戴着礼貌，手中拿着拐杖的威尔走了进来。
“威尔？”
蜜尔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刚刚秦然那些详细的解释不是再和她说，而是再讲给威尔，她的爷爷听。
这样的落差感，令蜜尔有些恼怒了。
她先是向秦然投去了不满的目光，然后，发现秦然根本没有理会自己时，马上又怒视自己的爷爷。
可惜的是，威尔也没有看自己的孙女一眼。
这位警方的老顾问，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然的身上。
危险的男人！
威尔又一次给予秦然下了定义。
在昨晚初见秦然将奥德卡冰冻的时候，威尔就给予了这样的定义，不过，介于奥德卡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威尔根本没有理会。
但自己的孙女不一样。
威尔在得知自己的孙女和眼前危险的男人共进午餐的时候，整个人就直接冲出了。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着这里，希望从侧面得到更多有关秦然的信息。
可惜的是，他的小心翼翼根本没有用。
威尔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在他步入公寓的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就从楼顶传来。
而后当他步入走廊后，压迫感就变得清晰起来。
且，如影随形。
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