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算了别要了。”李铁柱紧跟着出声,声音里有些紧张,也有些笑意。
我没回头看他们俩,却看向脸色越来越冷的霍金,问了句“不是吗”
“好,好,好你不错”霍金连道三声“好”,转身就走,那对招风耳却不停的前后耸动,显然是心中怒火已炽。
小青年看了看霍金的背影,又看看还伸着手的我,脸皮抽搐了几下,叹了口气将黄晶石拍在我手中,急忙跟着开溜。
“富贵,不错不错,我没看错你,有骨气要是你刚才答应了和他们厮混在起,我李铁柱真真儿的瞧不起你”那些人转眼便消失在帐篷区里,李铁柱第个跳出来,使劲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大笑起来。
岳山走过来,看着霍金消失的方向脸色凝重:“也许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不过咱们在他眼里就是个屁,估计过阵子也就忘了。不违背原则,富贵你没做错,如果有事儿,我和你起担着就是”
小插曲很快过去,几人跟着于晓曦走了不短,几乎要走到帐篷区的边缘时才停了下来。
只是这个地理位置,便可以看出她们家确实已经山穷水尽。
越靠外,那被丧尸袭击的可能性就越大,越靠内,才越安全,也相对的便利繁荣。虽然这片地带不怎么见丧尸,可谁也不愿意睡觉的时候还提心吊胆的睡不好。
于晓曦家的帐篷很破,五颜六色的补丁就像是多国彩旗。等我们跟着走进狭小逼仄的帐篷,股臭味扑鼻而来。
我抬眼看,个脏兮兮面容惨白的小老头躺在那里动不动,两眼闭着像是昏睡不醒。如果不是他偶尔翕动的嘴唇,恐怕我会认为这是个死人。
“于晓曦,你爸多大”当于晓曦快速走上前跪在她父亲身边查看情况时我问了句,于晓曦告我他爸35。
我听了之后大感惊讶,35岁的男人应该是最有魅力的时候,怎么老成这个样子,那脸上和眼尾的皱纹如同刀刻,像是常年风吹日晒的枯树皮般。
于晓曦利落的试了体温和心跳,然后从旁边盆里取过块毛巾,湿了搭在她父亲的脑袋上。
“你爸之前做什么工作”我边问也蹲了下来,顺便用手掩了口鼻。
倒不是我做作,而是我担心他爸有病疫爆发之前那种感冒,被传染上可就大事不妙。
“我爸......我爸以前是农科院的,成天往山里和地里跑,我妈就是嫌她有清福不享偏要找罪,像个农民样,才才......”于晓曦说了句便住嘴不提,可是话里的意思,是个人都能听懂。
我摇摇头,心想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为啥就那么鄙视农民,谁家往前倒腾几辈子不是农民笑话别人不就是笑话祖宗么
“成吧。”我拍拍于晓曦的肩头示意她稍等,回头问了岳山下这里哪有医。别人还没张嘴,那个傍着李铁柱的阿娇倒是先开口了:“咱们帐篷区有家小诊所在跳蚤市场的最里面,还有家正规些的小医院在围墙城区。外面的这个小诊所因为少药所以偏中医,而里面的是纯西医。”
阿娇话声刚落,于晓曦立刻盯着我乞求道:“我爸他不是什么大病,之前请过医来看,就是肺炎。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缺医少药,我家里更没钱付药费,所以拖再拖治不了,病重了。富贵叔叔,如果你肯帮忙,只要中医就好。围墙城区里我们也进不去,中药吃周就能好,比西药便宜。”
我想了下,中西都无不可,治好就成,倒是他们进不去围墙城区是个麻烦。如果可以,晚上我会让张阿姨来搭把手,现在先去中医诊所倒也可以。
和岳山交流了下意见,大家都同意先去中医诊所。于晓曦听高兴的跳了起来,被了个书本大的小破包,跑出去借来个粗制滥造的担架,然后众人抬着这病号便去了诊所,缴费就诊自不必多说。:.\\
于晓曦要守着她爸,我给她留了五十个黄晶石备用,和中医医叮嘱几句便和岳山铁柱走了出来。
现在太阳已近落山,整个跳蚤市场也渐渐稀落,帐篷区到处都升起炊烟袅袅,开始吃晚餐。
“走吧咱们吃点儿喝点儿,好久心情都没有这么畅快了,是拜你陈富贵所赐,晚上不醉无休”岳山笑着说了声,众人自然无不答应,跟着他三绕两绕便来到帐篷区市场的角。
只从这里喧闹的声音和飘出的饭香,便可以断定这条小街就是吃饭的地方。举目望去,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帐篷溜儿排开,大的和前世小饭馆无异,小的和街边麻辣烫摊位相仿。里面客人已经坐了,或和人高声饮食,或独坐位默默闷吃,倒是别有情趣。
岳山伸手指了指最大的那个帐篷说进去吃,我抬眼看,上面个大木牌子支在帐篷边儿上:小三儿面食。
“别看他名字有些艹蛋,可面食确实不错,据说这师傅原来是五星酒店的面点大厨,后来你流落至此开店营。里面有面有酒,也有小菜,只是肉食么便极少也极贵。走吧,进去开饭”岳山看到我盯着那店名牌子直笑,这才解释番。
等我们四人进去坐好,跑堂的是个女子,她拿着章纸片子走过来看,我手里刚点着的烟,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