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离我最近的这个房间里,对男女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入耳中。
“莉莉,你今天没疼吧,要是疼我就喊他们来看看,他们总不能看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见死不救。”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年轻,听起来二十多岁。能听出来这声音压的极低,好像怕人听到。
不过听这个我心中大慰,既然提到“肚子里的孩子”,那想必就是张阿姨的女儿和女婿。看来江月还真没有骗我。
个女声紧接着响起,也是压着嗓门说话:“不厉害,早上的时候不是疼了次么现在不怎么了。你还是别喊了,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的,昨天你喊过来不就挨了打要是疼的厉害我自己喊,你不要出声”
“都怪我没用要是我厉害也不至于让你受这罪,还有咱们没出的孩子也跟着遭罪,还有妈妈她也死未知。”张阿姨的女婿陷入自责,声音细细软软,和之前看到他那过于阴柔的气息十分相符。
他说到这里我便想起,张阿姨在停车场小门通道被甩下,而他们却在前面逃走,没有人回头看看张阿姨是死是活,说起来也真够艹蛋。
张阿姨的女儿小莉听了声音发颤:“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个,心里......不舒服。这是世道不好,没人想到灾难来的这么突然,直接就末世了。”
“早知道咱们受这个苦,他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关于那个陈富贵的事儿我就不隐瞒了。现在可好,受了他的牵连”张阿姨的女婿话锋转,竟然将原因推到了我的身上,不由让我眉头皱。
可他的话声刚落,小莉立刻训斥道:“别胡说要是没有陈富贵,我肚子的孩子还不定能挺到今天你不怀着不知道,这孩子拳打脚踢特别有劲儿,说明吃上营养了。当时陈富贵给咱们那么多吃的,你没见活着的那几个邻居眼红成了啥样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好,我不说不说,你别气。”
我在门外听着,暗忖这便是人的区别,样米养百样人,这话不假。
“唉,你是干什么的偷偷摸摸做什么”就在我听得入神时,左边突然传来声厉喝。
我心惊的跳,可却不敢表现出来。等我扭头看去,只见个穿着得体的年轻人正离我不远的个房间在开门,他正拿眼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我急忙用糊弄吴晓乐的说辞搬出来解释,顺便说昨天没吃好也没睡好,血糖低,刚才头晕才闭眼。
那人狐疑的看了我天,指着我背后那个家说道:“你有没搞错,那个受伤的士兵在你身后那个家,你去这边做什么”
“刚才晕晕了,眼都黑了,打小的毛病。”我连忙赔笑就转身向背后那个家走,可我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是拿钥匙开门还是敲门
心头急,我忍不住起了杀意,要是他再多疑,说不得我要灭了他
“赶紧敲门办事也不知道你们江队长怎么挑了你这样的队员,真搞不懂她天到晚想什么”那男人骂了句便开门进去,等他关上门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暗忖这活儿果然不是人做的,心里素质要是不好,分分钟玩完。
他说敲门,那里面必然有守卫的队员。不过只要我进去,那就是狼入羊群任我宰割了。
我稳定下心神便叩门,门里传来懒洋洋的问话声,像是刚睡醒。我直接告诉里面人我是江月派来查看病情斟酌用药的,很快门便打开。
个略胖的守卫看了我两眼便让开身子放我进来,我进门看,守卫只有他个,旁边有张床,上面扔着枪和吃食,像是他睡觉的地方。
而这个房间里面则围着墙钉了溜儿镣铐用来锁人,但这里只锁了个,那就是面对墙躺着并被锁了的个穿军装的人。
我看不到他的面貌,但身材很像,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没了,赤.裸的上身伤痕累累,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过。
有的血肉翻开,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则是新伤上有老伤,总之看不到块儿完整的皮肤。
这他娘的要下多狠的黑手才能让人这样韩星为了那次受辱,可真他娘的禽兽&ubs;:.无弹窗
在腰部位置贴了长溜纱布,还有大腿根上,应该是个上了药的伤口。
挥挥手扇扇这屋子里闷热发臭的空气,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我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上火还是难受。
但我知道,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守卫哼唧声,伸手让我快去检查。我点头应承,拳头已经捏起。
但就在这时,突然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然后便是韩星冰冷的喊声:“开门”
而就在这敲门声响起的瞬间,躺在墙角的那个人慢慢转过脸来看了我眼,然后他的双眼猛的睁大,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心中狂喜,但更吃惊,急速思索门外这人该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