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骄阳晒在我的头顶,我反而冷的像是呆在三九天里一样。我不明白既然公寓里只有一个管理员,那赵阿姨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冒充管理员呢?
赵阿姨自称管理员的这些日子里,真的每一次见到都是半夜三更的时候。不说远的事,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情来说,当时她提醒我日期;后来又在楼梯间遇到,我们还一起往906察看过,当时她还拿了一大串九楼的房间钥匙。
如果赵阿姨不是管理员,那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九楼的钥匙呢?
想想906前后的不同,还有打的我半死的黄毛,单单一串钥匙好像不能论证什么。
我强迫自己专心去找裴星旋,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事情,可是关于赵阿姨真实身份的事情,却一直在我脑子里打转。
我坐上322公交车决定去南汀路1519酒吧碰碰运气。
因为如果那晚泼我柠檬水的人就是琳琅,按照她当时与李昂的对话推断,李昂肯定也是认识裴星旋的。
我去那儿说不定可以找到裴星旋,毕竟没有电话、没有邮箱、没有一切社交联系,我若要找裴星旋真的只有这条路可行了。
公交车走走停停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南汀路。
我身上的伤痛本来就没有彻底恢复,走起路来总是会扯的到处都疼。
我按照记忆里对1519酒吧的印象,慢慢的移动双脚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我记得我之前来这间酒吧的时候,因为是晚上它那一条街的门店都是关闭打烊的状态,所以附近车来车往却没有多少行人。
现在还是我第一次在白天前往那家酒吧,上一次在酒吧里因为一杯柠檬水被琳琅羞辱,我离开时暗暗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去的。可是这无奈的世事啊,这才没过几天我又跑来了。
走着走着,感觉应该是转过角就到的,可是我拐角之后,却根本没有看见1519酒吧的建筑!
咦!
我大大的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可是回过头走回到下车的地方,往这边又走了一遍,还是那样。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酒吧怎么突然不见了呢?就算是拆迁也不带是消失的这么快吧?况且我注视着面前颇具现代气息的建筑,我心中一阵迷茫,总觉得我连大位置都弄错了,因为记忆里我去过的1519酒吧,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建筑。
我仔细的看见本该是1519酒吧的位置,现在是一家叫做“黄泉书屋”的书店,它门口放着很多盆栽,被骄阳晒的蔫蔫的。
“请问,您知道1519酒吧在哪里吗?”我走进书店对年轻的收银员问。
“1519?”年轻的收银员笑的腼腆,“我在这里打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家酒吧。”
他的语气笃定无比。
“从来没有听过?”可是怎么会呢?那么大一间酒吧,我去过那么多次,工作在附近的人怎么会连听都没有听过呢?
望着面前陌生的收银员,我只觉得自己突然双脚踩空,身体直直的坠落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我是怎么离开书店,我都不知道,一个人失魂落魄晃荡在街道上。
“这人、这人没事吧?”有好心路人担忧的嘀咕上两句,又害怕惹祸上身,匆匆躲开。
我知道他们看我不对劲,我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幅样子,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内心奔涌而来的惊天骇浪,这连番事件已经让我内心深处出事了啊!
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到1519酒吧找到李昂,利用他帮我找到裴星旋。
等我见到了裴星旋,我相信现在纠缠着我的所有令人头疼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即便不能全部解决,一大半总是可以的吧。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酒吧,居然在青天白日下消失了。
我像孤魂野鬼一般,反反复复的在周围寻找,可是真真切切的没有找到那家酒吧。
在无限沮丧无望的时候,我的心底跳出了一个问题:“你第一次来酒吧是因为什么?”
因为方恬恬!我内心有个声音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出来,而方恬恬就是于晓霜。
所以,我不相信1519酒吧是不存在的幻象产物。
我摸出手机,火急火燎的打通了齐衍的电话,也没半句啰嗦的,直接道:“你让于晓霜接电话,我有事找她。”之前生气,我把“方恬恬”的手机、微信全删了。
“你找她干嘛?”齐衍一嘴八卦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