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有幸运的能够再得到过一官半职或者是直接的来一个外放的话,那么可就实打实的成为了一方土皇帝,这样的吸引力是可想而知的;而现在之所以很多人还在观望,没有做下最后的决定,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不能准确的预计未来的动向,而且也是因为此时还没有一个“开路先锋”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之所以会选择我,也是因为我这么长一段时间来,与袁世凯之间无声的对抗,虽然我没有胜利过而且也没有什么作为,但是我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袁世凯的各种攻势下强存到了现在。
如果他们能把我这样的一个又臭又硬的就家伙都拉拢过去的话,那么那些还在观望的家伙,可定就不会再浪费时间去作壁上观了。
所以杨度才会选择在我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多次来看我,而且每每都会透露出一些进来发生的一些隐秘或者是不可见人的事情来,而这些事情虽然隐秘,但是说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一些无关政、治的小事情罢了。
这样一来,杨度透露给我这些消息不但毫不影响现在的政、治进程,同时又能在我这落下一个好的印象,亦或是他希望我能够因为他给我透露的“秘密”,从而对他产生一种信任感。
无论是哪一点,对他们都是有利的,这样一来也就足够了,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也清楚,我来到北、京这么长时间了,对他们的态度如何他们自己也清楚,所以其实说起来他们这样的作为估计也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而且对于我这个人,他们相比也是能够接受多浪费时间的这个不可更改的必要条件了,而之所以现在他们还会对我如此的“孜孜不倦”其实我知道,这与杨度以及袁克定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杨度如此对我不单单因为我们两个之前的情谊,也是因为实际上杨度在政、治上没有一个实际的军事靠山,而袁克定的想法与目的其实与他差不多,只不过就是对于袁克定来说,我还有脸另外一个作用。
那就是“屏风”,之所以我会是“屏风”,这个不需要说的很清楚,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言归正传,雷振春这个家伙,这个实打实的魔鬼,他进来的做法实在是很多都叫人无法理解。
而且他的一些行为方式上,也是叫人无法接受的,杨度对我说过这样的几件事,其一就是这一次的“杀戮潮”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陆建章刚回湖北还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无非就是调动一些军警对于街面上的一些人一些事进行弹压罢了。
而江朝宗即便是到现在也没有弄出过什么太大的动静,可是这个雷振春,当他接受了军宪处之后的第一天,就弄出了一个校阅场砍头的事来。事情是这样的,雷振春接受了这个军宪处之后。
他上台之后的第一条命令就是调集军宪处的特别卫队,在他亲自的率领之下,直扑京畿驻军的驻防大营,而后也不容分说的,直接抓人,不过他抓的都不是一些重要的人物,短短一天时间被他抓去的就有三十余人。
可是这三十余人中,军衔最高的不过才是上尉,职务也不过就是副连长罢了;正常来讲,即便是雷震出这样的特殊部门抓人的话,那么至少也需要拿出一定的额证据亦或是凭证,但是据说雷振春抓人的那一天,就是那么空这手直接抓人的。
再有就是抓到人之后,无论如何都应该审理一番吧?可是人家雷振春却没有,审都没审,就那么直接的从驻军大营出来之后,直接带到了校阅场,而后在一阵阵的喊冤、叫骂声中,将这三十余人通通斩首了。
在书房里,我与刚刚才进来的敏麟对坐而谈。我率先开口道:“怎么样,副官,这些日子里,都有什么动静吗?还有就是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为什么还没有办好。”虽然我对此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敏麟的忙碌我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即便如此,有些时候选取适当的契机与口气,询问一番,也是有督促加快进度的好处的,当然了,着一些,都要在一个适当的程度中。
无论是契机也好,亦或是你的语气轻重也罢,如果把握不好这个度的话,那么将会适得其反。毕竟,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地界,你所能完全相信的,只有几个人,而这其中能够帮你不遗余力做事的却只有这么一个人的话。
你的任何一处的把握不好,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不过好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已经完全的掌握且熟悉了这种询问方式的使用,而且如果说对别人我可能没有把握的话,那么至少,在陈敏麟着我是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
果不其然,陈敏麟见我如此一问,不由的堆起满脸的苦笑,对我道:“将军,动静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些蚊声蝇语罢了,不值一提,但是您交代给我的事,已经有了眉目,而且如果可以的话,天之内就能彻底敲定下来。而且这样一来的话,对于咱们以后的任何行动都是有好处的。”
“哦?”我一听,不由得问道:“怎么说?”
副官陈敏麟见我如此,也一改之前的样子,正色起来,对我道:“将军,我现在开展的线脉一共有十二条,分别都是不同的;而这其中,最为稳健,最把握的,至少有三条以上,而且这么说吧将军,即便是到了时候,发生一些不算大规模的交火的话,咱们也不至于来一个鱼死网破。”
“什么!”对于陈敏麟的回答我不由的大惊起来,我虽然知道他的能力,而且也知道他在对于安插脉络这方面有一些天赋,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再毫无帮扶的情况下,做到这个地步,这
是在出乎我意料的。
但是虽然如此,我还是不能表现的太过惊异,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可能会使得你的手下人为你这个人无法把持大局亦或是变数,不过该有的肯定,还是必须要给予他的,而我给予他的肯定,就是我刚刚佯作大惊的那两个字。
陈敏麟看我这样,果然面上露出得意之色,不过即刻便消失无踪了,而且他还换了一份面貌,正色危襟的对我道:“不过,将军,这里面有一件事还是需要和您请示一下的,之所以之前没有和您说,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对这一条线上的人,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而现在那,他们是我可以依靠的最为可靠的一条线路,所以才对您说明的。”
我点点头,没有追问什么,而是对他道:“什么事,直接讲。”
陈敏麟点点头,对我道:“将军,事情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是他们想和您签一份文书。”
“文书?”我问道:“什么文书?”
敏麟见我有些坐立不安,不由得开口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放心好了,我担保,不会出现任何情况,不然的话,您也知道我的做事方式,没有把握的事,我怎么敢做那,更何况这关系到将军您,我又怎么敢不多加小心那。”
我点点头,对他解释道:“并非是我不踏实,实在是这屋子里的空气,太过潮湿,你知道,我的毛病,所以呼吸上有些不适;你不要多心,不过说来也是,对方此时也应该到了吧?难不成要咱们在这等上一天半天的?”
“不会的。”陈敏麟笑着对我说:“将军,我想可能是对方对咱们也不放心吧,毕竟在这么一淌浑水里找食吃的,有哪一个不是小心再小心,有一点闪失那就是万劫不复啊。而且其实这样的情况,与将军您还是有所关联的。”
“哦?”我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