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我说如果按照忍道的规条的话,虽然伤害到了忍者的情感与家庭,甚至是威胁到了他们各自的生命,但是对于忍道最高核心信念的追求,使得他们必要牺牲,这如果算是一种错误的话,那么国家的进步,其所有的牺牲恐怕与之相,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而后,我又反问杨度,我质疑他观点的,忍者才是忍道的核心,我问他如果是忍者出于私利而轻易的更改忍道的核心教义的话,那么是不是未来的忍者也都要按照这个已经被污化的忍道来教条自己那
杨度没有给我一个与我那般的答案,他只是对我说,假如没有人的话,忍道还能够成为一种信仰吗我回答他说: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已被污秽的信仰的话,那么这样的信仰还有追随下去的必要吗
当然了,其实实话实说,我对于自己的这个毛病并没有太过在意,虽然我如要承认,如果想要有更大的作为的话,那么首先要拥有一个好的身体,但是也未必什么事情都需要时间,或者说需要自己的身体的消耗。
这一段日子里,在日本除了正常的意料之外,其他的时间我更多的是带着小凤仙往来于我曾经的校友之间,我这样做的目的首先肯定是为了通过他们的嘴,尝试性的得知一些有关于日本军事方面的问题。
虽然他们的嘴都非常严,而且还有保密条令的约束,但是这绝不表示我这样的行为是无用功的。日本人好酒,之国他们的民族更为依赖酒这种饮料,那么这也是一个切入点,他们好酒的话,我可以尝试着在他们醉酒的时候,从他们的口依稀的得到一些片段。
虽然看起来这杂七杂八的片段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实际,如果能够很好的过滤信息,然后将过滤之后留下有用的东西进行相关联的重组与排列的话,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了,来到日本了,我自然而然的要去拜访我之前在学校时的老师,虽然我知道他们现在大部分人对于我国都是心怀不轨的,但是无论是出于礼节亦或者是我的个人目的,我还是必须要去拜访他们。
而与拜访我的那些校友不同,我去拜访老师的时候,只会一个人去,其实这很容易理解,能在日本高等军事学院作为教官老师的家伙,先不说他们的专业水准如何,是对于人心的把握可想而知了。
我不担心小凤仙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什么信息,我其实不带小凤仙过去完全是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而且虽然我现在身在日本,但是我知道袁世凯的手下必然存留在我的身边,他们在监视我也好,亦或者是说他们在保护我也好。
那我那数万滇军的性命,也不会再归于我的手了。这是我不能够允许的,也是我绝不愿意承受的,不是我这个人贪慕权力,而是说实话,我对于他们其的一些人并不信任,倒不是在推进国家进程的方面不信任。
我不信任他们的,是他们在战场的能力。我不可能把自己的部队交到一群不懂战争的人手里,我绝不会让滇军的兄弟们白白的丧命,军人不怕死,但是军人害怕死的没有意义。而没有意义的死亡与牺牲。
将会给他们带来的,是作为军人最不愿意也最不敢接受的结局,那是遗忘,被人所遗忘,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军人为了国家而牺牲,牺牲了自己的家庭与性命,抛头颅洒热血,却被后人所遗忘。
太悲哀了。所以为了我的弟兄们不会白白而死,继而会被后人所遗忘,我绝不会将他们转交予他人之手,绝不。
孙在我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内,一共三次派人来找我希望与我取得联络,但是都被我所拒绝了,我相信这一切袁世凯派来监视我的人必然都看在眼里,可是也许吧,正是因为这样,袁世凯怕是更加的不会相信我了。
因为他或许会认为我与孙之间是在配合着演出,演出一场戏剧,从而蒙蔽他的双眼,以至于未来弄他一个措手不及。当然了,这肯定不是我的原意,而且我也从来没这样想过,这一切的可能性都是袁世凯的多疑所造成的。
或许现在袁世凯对谁都不会信任吧,或许他对每一个人甚至是他安插来监视我的人,都还有其他的人在监视他们吧,总之此时的种种,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即便如此,其实袁世凯还是没有想到问题的根源。
总而言之两者不相同亦不相悖,或许当面对抉择的时候,需要一个取舍,但是明眼人或说懂得抑制自己渴望的人,能够在这其做出明确且明智的选择,显然袁世凯此时以备一切遮掩住了自己的理智与疯狂。
袁世凯称帝绝不是疯狂,真正可以称之为疯狂的,应该是他此时的悬崖勒马,显然,他做不到,或许他能够做到,但是他却不愿意如此。不管怎么说,袁世凯将自己陷入了死局。也许在这幕后,有些许推手。
小凤仙对于我突然提出回国显然非常的不理解,而且表示坚决的反对,因为她看的出,在日本的治疗确确实实的对我的病情有一定的效果,而且她也从日本医生的口得知了我的病情还是有一点点回复的希望的。
所以她希望我能够留在日本安心的养病;我也和她说过,如果我不回国的话,那么将会可能要发生什么,以及我必须回国的理由,但是这一次小凤仙并没有与从前那般对我的决定表示理解。
反而她还与我耍起了性子,她说如果我不能够好好的是在日本养病的话,那她要留在日本,不跟随我回到国内去,同时还表示如果我的身体进一步衰弱的话,她将不会再照顾我,而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
小凤仙还表示,如果我这一次不能够听从她的意愿的话,那么她将不会再承认是我的女人,或者说她将不会再在人前承认我是她的男人,甚至于她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坚持留在日本养病治疗的话。
她要公开我的计划,而且还要想方设法的毁掉我的名声名誉,我知道她这一次不是在开玩笑,因为这样的话也只有认真的时候才能够说的出来,当然了,这不是让我如此判断的核心因素。
真正让我肯定自己判断的,还是因为小凤仙这一次说出来的这些话,这些威胁全是她能够做到的,而且是轻而易举能够做到的,并且其结果,于她于我,都是肯定的,是不会改变的。
其实这个时候我犹豫了,我真的犹豫了,当然我不是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