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正面吴佩孚所率领的大部队也加大了火力,对着袁祖铭的阵地展开了激烈的攻击,当然了,如果就是如此的话,或许袁祖铭还能凭借地势坚守阵地,可是真正让他感到无力的就是,他阵地后方传来的一片接连而起的爆炸声,以及那树林中接连而起的火光,没有错,马继增的部队到了,那火光与爆炸声就是他所布置的悬挂雷区爆炸的场景。
当然了,如果马继增部真的因为这一片悬挂雷而暂停了进攻,或者是暂时的撤出了攻击尚且还好,可是令袁祖铭没想到的是,他这一片悬挂雷区的布置,非但没有阻拦住马继增部的进攻,却还使得他找到了马继增部的疯狂攻击在那一片手榴弹悬挂雷区炸响之后,北洋军震天的喊杀声顿时超过了刚刚的惊呼,而起那声音距离他的阵地越来越近了
因为之前袁祖铭为了抵御吴佩孚的部队,所以将重武器都调到了他所在的位置上,他的后方阵地并没有什么重武器,所以很难抵御住北洋军的猛攻,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原本袁祖铭所依仗的部署防御,竟然被三面打开了缺口,他的核心阵地此时也被吴佩孚部冲击的,只有二百米的距离了,跨过这二百米,袁祖铭的阵地就彻底崩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放在任何人任何身份的人身上都是适用的,而且我现在真的觉得,护国军已经不再是我刚刚从云南出发时的护国军了,真的,虽然现在护国军仍旧在讨伐袁氏,光复共和,可是无论如何,我真的从心里就觉得护国军已经变了味道,或许是我多想了,但是我总是觉得护国军越壮大,到后期加入的军队越多,护国军就将变得不再是护国军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假如真的当护国军攻入北京的时候,那么我会不会看到兵变的那一天,或许我活不到那一天了,我的身体在这接连的征战中,已然大不如前了,原本之前在日本时,我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可是自从我军长途跋涉,讨伐袁氏开始之初,我便觉得我的毛病,在这烽烟中,被吹得七零八落,我虽然现在每一天还都坚持着巡视城防,还都经常的会去到各处布置的防区与那些官兵们说说笑笑,但是实际上,每一次,我说过很多话之后,我的嗓子都会给我撕裂割碎的痛楚。
而且真的,我不在意兵败,我真的担心如果护国军成功的讨伐了袁氏之后,而且其余没有参与到护国军运动的将军们对于我们也是持有支持的态度的话,那么如果真的到时候出现了兵变,或者是胡国军内部反水的话,我应该如何应对。护国军越壮大,吸收的各地的部队越多,那么到了未来的时候,就越有可能发生反水的事情,而且到那个时候一旦护国军内部反水的话,兵精粮足装备优越的护国军内部的战争,将会是如何可怕,那是可想而知的。
在说北洋军此时与护国军的军事实力对比,之前说了他们之间的信念不一致,同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打算,不希望消耗自己来之不易的部队这是其一,其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现在自从护国军开离云南正式与北洋军接战的时候开始,知道现在,我军基本上没有失败过,即便是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失守,在我看来那也只能算是战术上的失误而导致的,绝不是战略上的败退。
而且我军现在的所使用的战略方针是攻守皆一处,进退只一路。说白了就是我军攻取了一处地方,那么就要坚守这处地方,而后进行休整储备之后,在前进去进攻下一个目标,而万一有那一路失败了,亦或者是遇到了阻碍,那么进退也都是这一路军自己的问题,就像我此时一样,我带着部队,就是驻扎在北洋护军城城,那么我的军队就要在这里休整储备,王文华虽然也是我的一路军的战斗序列。
那也就一定不会出现现在的场面了,当然了,也就不会有我这一次的军事会议,同时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有曹锟率军讨伐我军的事情了,总而言之吧,一切算是天定,却又不能归结于天,总而言之,谋事在人,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人
这一次的军事会议时如期召开的,我军北洋护军城附近的驻军团职以上的军官全部到场,其实说起来这不是因为我的力度足够,如果要是相隔几百公里的话,那么我的力度再够,军队的军官也绝不可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那么饿之所以会是这样,还是因为我军现在的驻防区非常的小,一个小小的北洋护军城,驻扎了我军这一部的军队,可以说,现在我的军队的防御布置就好像是一只刺猬,一只抱成团的刺猬躲在一个飘零在海面上的立锥之地。
稍稍有一点点的运动都会将自己的一部分接触到海水,这就是我军现在的防御的状态,当然了,我们不是刺猬,我们也不惧怕海水,但是我军也绝不能轻易的将一部伸入到敌军的驻防区之内,如果两军交战正面进攻的话,或者是投入全部兵力与敌军展开战斗的话,我是不在乎的,但是仅仅要是只使用我的一部与敌人接触发生战斗,而起还是在没有我的安置下,没有援应的情况下,那么我的军队就一定的,那伸出去的一部,会被击溃。
而且最棘手的就是假如云南被龙觐光占领的话,我军将会不战自溃。这绝不是无的放矢的,我军的构成多是家乡子弟兵构成的,他们的家人都在云南,而且我军军官中大部分也都是云南土生土长,他们的妻子老幼都在云南,如果说龙觐光攻入云南之后,他们选择的是大肆的杀戮的话,屠城焚橹,那么他们将会遭到我回师的疯狂报复,这样的情况下,莫说是一个龙觐光,就是他的兄弟龙济光再算上曹锟吴佩孚都未必会是我们的对手。
而且说起来不单单是这样,其实如果他们真的在云南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杀戮的话,或许我军到那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回师,因为云南之地民风质朴却不乏剽悍骁勇之辈,屠杀自己的亲人,哪怕就是一只小猫也会变成老虎,又何况是一群藏起了爪牙的老虎那再有就是现在不但但是唐继尧一个人带着军队守在云南,李烈钧部尚在云南未动,其实我明白,单单龙觐光是绝不可能打进云南的,而唐继尧给我这个消息无非就是要让我知道云南现在的态势,同时也是让我明白他有多不容易,在下一次需要关饷的时候,他能够以此作为拖延推迟的借口。
当然了,唐继尧还不算是要将我是置于死地,不然的话,他大可以不告诉我这个消息,而后在关饷的时候让我在接受一次哗变,当然了,其实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应对下一次关饷的时候我可能出现的窘境。
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让朱德带着我的一些田契,潜入到成都,加以变卖,当然了,我的田契肯定不是我自己的名字,因为那些都是我以我夫人的名字买下来的,说起来那个时候刚刚决定买这几份田契的时候我是想着给我的夫人一份安心的,毕竟我是一个军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如果真的是我死了的时候,我总不能让我的妻子仅仅依靠那些抚恤维计生活的。
他们每每在我面前的谈笑风生,他们在背后,或许早已流尽了自己的泪水,所以他们在背后已然流尽了,我又如何能够接受他们在我的面前只爱一次落泪那或许那不是泪水了,那早已就是他们的血,是他们的对于我的关怀,是他们自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