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梓楠稍有的表现出自己的恭敬之色,准备聆听老爷子的教诲。水伯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说道:不要把事情做的太过,谋而后动尚不可鼎定全局,你这个人手段也高明,城府也够深,可就是有些时候你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令人恐惧了。不代表所有的人对你畏惧就会完全的听从你的命令,而且也不是表示你用血腥征服的一切,就必然不会再被其他人染指。
我明白了。吴梓楠深解老爷子这番话的意义他恭敬的点了点头,而后为了表示自己的对老爷子的感谢,他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把折扇,虽然吴梓楠是一个混江湖出身的,而且手段残忍,但是这不表示他就是一个目不识丁的粗人。
从他的名字就能看得出来,而且他的话语间依旧能体会到一丝文人的气息。既然是文人吗,自然要有一个适合自己的身份的配件,这也是他作为帮会总瓢把子的一种象征,没有独立的个性。
是无法征服所有人的人格的,吴梓楠给自己的树立的独特个性除了自己的血腥外,便是他手中的扇子了,无冬历夏,吴梓楠从来都是扇子不离身的,即便是飘雪严寒之下,他依旧还是会把扇子待在自己的身边。
而且说来也奇怪,虽然他每天都随身携带扇子,可是他自己却从来不会扇扇子,尤其是他绝不会把自己腰间扇套里的扇子拿出来扇一扇。有人传言说他腰间的扇套其实就是一个伪装。
那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扇子,其实那是一把刀,也就是当年他立威之时用的那把刀,也有人认为他腰间扇套里面装的确实是一把扇子,但是那把扇子是特制的,并不是用来扇风的,而是一种可以在瞬间击发出箭矢的机关物件。
以上两个传言至于可信与否其实已不再重要,因为此时吴梓楠确确实实的是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把扇子,他双手捧着扇子,对老爷子开口道:这是我常年随身携带的扇子,见过它真容的没几个,但是只要是见过这扇子的人,必然都是我的亲信,或者说是最忠诚于帮会的人。
这扇子也算是我的一个代表,老爷子现在江湖不平,您老拿着,全当个物件,万一有一个缓急,也好以此来调度帮内的徒众,虽然您老德高望重,可是毕竟现在的帮会里新人较多,到时候万一要是有不从您老号令者,可以次做一个凭证。
水伯没有说什么,理所当然一样的接过了他手中的扇子,而后哗的一声,甩来了折扇,这其实是一把没有什么特殊的扇子,因为最普通的毛竹扇骨已经说明了它的廉价,可是当老爷子看到这扇子的扇面时。
也不由的赞叹起来,道:好啊,你小子看来还真有些宝贝,文征明的真迹,这可是少有的宝贝。我说他们总说你成天带着扇子也不用,原来你是舍不得啊。其实这也不怪你啊,要是我,我有这么一把扇子我也舍不得用呦。
见水伯对扇子非常满意,吴梓楠也不由得一笑,口中还说着:您老喜欢就好。
水伯点点头,而后收好了折扇,又对吴梓楠客气了一句,而后道: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下。您老请说。水伯点点头,道:是这样的,现在北京的局势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些。
这里的水很浑啊,而且杀机四伏,偏偏这个年景下,英雄却无展翅的机会,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自己的性命,真是可怜,可叹啊;你这次来应该是带了几个帮里的徒众吧
吴梓楠回答说:八个人。水伯想了想,而后直接断然开口道:这样吧,你除了自己的随身的两个人之外,其他的六个你就给我留下吧,两个放在我这,剩下的四个,安排一下,我老头子现在不问江湖事了,很多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跟不上年代了,这个事就交给你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去给我保护一个人。
吴梓楠一听,不由得眉头一皱,而后开口问道:您要他们去保护什么人我们这次来没带什么家伙,要是真的有需要的话,他们的手头还不够硬啊,不如这样,您看要不然我先把他们留在这,然后我回去之后再安排一批人连同家伙事一起送来
水伯摇摇头,道:不必了,就他们就可以。要保护的这个人,未必就真的会出事,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说起来其实我也举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多余,但是没办法,就像你说的,人老了牵挂多了一些啊。
您老要保护的到底是谁吴梓楠追问道。水伯叹了口气,嘴角略微上挑,缓缓的道:昭威将军,蔡锷。
一席餐后,趁着夜色,吴梓楠离开了水伯的住处,一个人向着他来时的路而行。其实这一路上,虽然有山中的鸟兽嚎叫,但是说起来,这些却并没有搅乱他的心思,他正把自己主动地陷入到一个思绪组成的网络中。
一九一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唐继尧率军赶到贵阳,打出在贵阳休息三天继续北行的幌子。
于三月二日,乘黔军不备,攻占各机关。而后由刘显世带兵占领都督府,军政府代理都督赵德全只身逃走。唐继尧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可惜自治党人内部分裂,意见不一,没有进行有组织的保卫政权的战斗;仅北路巡防统领孪立鉴率部据黔灵山抵抗,因力孤势弱,战斗了一天,三月二日夜李败逃。三月三日,唐继尧自称贵州临时都督,革命果实落入其手。这便是贵州人民称之为亡黔时期。
而且在这段时间之内,唐继尧在贵州的表现,其所作所为,也真正的显示了他这个人的脾气秉性上的凶残,同样的,也是因为其在贵州这一次的作为,使得蔡锷与唐继尧之间,出现了隔阂毕竟当蔡锷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的时候,一切的惨剧,都已然酿成了
唐继尧主掌贵州军政大权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贵州内部的军兵百姓进行了一番血腥的屠杀,唐继尧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上是为了直接的巩固他的军权,稳定他的统治基础,毕竟他以一个云南人的身份,入主贵州,是不容易被当地居民所接受的,而且说起来,唐继尧入主贵州,实际上说白了,这可以认为是一场对于某一地域的军政侵略。
而且说起来,这个时候的唐继尧,是有心思要做贵州永远的掌权人的,毕竟如果留在云南的话,那么他只能够居于蔡锷之下,并且说起来,在云南的军政机构中,有他唐继尧的位置,不假,可是如果真的要是说道决断权的话,这东西从来与他就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他唐继尧与蔡锷是结拜的兄弟,而且蔡锷本人也从来没有对他进行过任何的打压,可是唐继尧确认为,蔡锷虽然你没有这样做,实际上并不是他不想着打压自己,而是没有办法而已。虽然云南只是一个小地方,但是如果把云南单独拿出来的话,能也可以算作是一个王朝的开始。
毕竟这是有先例的,昔年的大理国,不过就是很好的说明吗所以如果用这个样的眼光和角度来看待云南问题的话,那么就可以把蔡锷认定为是云南的开国皇帝,而他唐继尧,以及雷彪等于蔡锷一同发动重九起义的这些家伙们,就可以看作是开国元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