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抬头看她,“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五义堂的?”
“我是”
袭墒昀把庄典典拉开,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明白的,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他怕庄典典弄巧成拙。
“舅舅,我是墒昀,袭墒昀。”
庄典典赶紧说:“对对对,你看看这张脸,你肯定认识的对不对!”
听到这个名字,黄宇果然有了反应。
他怔怔地望着袭墒昀,老半天才有了变化,他扔掉斧子站了起来,惊讶地望着他,“你是墒昀?”
“对,是我。”
黄宇过了好久才消化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一时间手无足措的,“你你怎么会来?”
袭墒昀狐疑的眯起眸子,上下打量他,“舅舅,你离开多久了?”
黄宇不自在的调开视线,“你不是知道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庄典典眼珠一转,忙说:“当然!我们知道你离开家10年了吧!”
“什么?”黄宇不敢相信的问:“他们是这么告诉你们的?胡说!才没有那么久呢,不过才6年。”
他越说声音越说,坐了下来,表情还是有点伤感的。谁曾想,不过就是一时赌气,他竟在外飘了六年!
庄典典和袭墒昀相互凝视一眼,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外面流浪了六年!
庄典典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怀疑了,径直坐到他旁边,马上热心肠的问:“舅舅,你到底是哪想不开啊,会跑到外面这么久?”
兴许是好久没有人和自己聊天了,黄宇一下子就委曲起来,对着庄典典诉苦,“我爱的女人不爱我,我活着还有意思?”
“女、女人?”
庄典典去看袭墒昀,后者做了个深呼吸,问:“那个女人是叫袁娅吗?”
黄宇这下子是彻底确认了他的身份,终于看到了亲人,他抱着他就哭,“外甥啊!舅舅的好外甥!”
袭墒昀皱紧眉头,努力克制着想要把他甩飞的冲动,庄典典则在旁边一直示意他要冷静。
黄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曲得不行,“你说说,你舅舅玉树临风的,她凭什么不爱我啊?她不爱我她爱谁?我问她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小子她也不说我跟踪她也没有结果这想找人报仇都找不到啊!”
庄典典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袭墒昀,挑挑眉梢,嘴边的笑意味深长的。
袭墒昀真的无辜死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他将黄宇推了开,“舅舅,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了啊!这六年来,每一个日日夜夜,只要我想到这件事,我这心里就跟被野猫抓过似的,疼得厉害啊!”
对黄宇这大情圣,庄典典还真是挺无语的。
袭墒昀受不了了,眼看着就要爆发了,“除了女人,你心里就没别装的吗?”
黄宇愣了,“还要装什么?五义堂不是有你嘛?”
袭墒昀:“”
“呜舅舅心里苦!”
他又要抱着袭墒昀哭,被他很不客气的直接给扳过身子,“刚才有发生雪崩,你知道吧?”
黄宇眨巴下眼睛,“这里三天两头的雪崩,有什么好奇怪的?哦对了,你们不是也没事吗?”
“那你知道,外面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什么样?”黄宇看上去比他还要好奇。
袭墒昀真是服他了!
“看来,在这里遇到你才是我的劫数。”他转过身,不想再去搭理他了。
黄宇有点委曲,“这小子的脾气怎么一点也没变啊,一言不合就给人家脸色看,从小这样,长大了还是这个样。”
庄典典倒是有些奇怪,“我说黄舅,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6年,你不孤单吗?”
黄宇很乐观,“也还好,有外面那些朋友陪我呢。”
“那为什么要选择在雪山里隐居呢?和你这个性也不符啊!”
“这个啊我当时也是四处游荡,直到把身上的现金花完为止,结果溜达溜达就来到这儿了。我一看,哇,这里适合高手隐居啊,于是就住下来了。”
庄典典抿唇,第一次有遇到对手的感觉。
“那你就没想过要离开?”
“想过啊!”黄宇很认真的回道:“走过三次,都迷路了,然后就回来了。我让白虎给我带个路,它还不乐意,真是给惯的!”
庄典典总算明白了,点点头,她说:“黄舅,以前吧,我觉得你只是直来直去,性格还挺好的,没什么缺陷。”
黄宇听着很开心,“你以前也认识我?我怎么没印象呢!”
庄典典继续说:“但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还真缺一样东西。”
“什么什么?”他急问。
“缺心眼。”说话的是袭墒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