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老咬了咬牙,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这时,火长老也坐了过来,端起酒杯,“老木,真该恭喜你啊!”
木长老看看他,迟疑片刻,也端起了杯和他碰了碰,一声不吭的把酒都送下了肚。
喝罢,火长老说:“我知道,你盼重孙也是盼了很久,这会终于如愿以偿了!”
木长老脸上的神情,愈渐柔和,望着对面早就乐晕头的许少庭,有感而发道:“是啊,虽然少庭不是亲生,可是我待他视如已出。他也的确优秀得让我备感骄傲!”
火长老侧过身子,凝视住他,说:“之前那些事,你就不能放下吗?宗老也不在了,典典也做了大当家,这些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还要再继续执拗下去?”
木长老的表情开始凝固,眼神也复杂许多。
火长老继续说:“咱们现在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呢?”
水长老在一边冷笑道:“都说我是重权重财,其实,你才是那个最执着的。”
木长老没说话,倒了杯酒,一仰而尽。
这时,可晴回来,原本热闹的餐厅,一下子都安静了。
许少庭紧张的看着她,想问却又不敢问,看他那样子,可晴扑哧一乐,说:“恭喜你,准爸爸。”
她这么一说完,四周都是恭喜声。
本来是五位长老联合弹劾,可是因为莫小菊的这一插曲,晚餐气氛立即就变了。木长老被灌了好多酒,到最后,他是来者不拒,直喝得酩酊大醉。
庄典典一看这架式,对许少庭说:“派人送你爷爷回去吧。”
许少庭点头,将木长老一路搀扶出去。
夜,凉如水。
木长老步履蹒跚,一路走得极慢,时而笑几声,时而又哽咽着不知在说些什么。许少庭小心的扶着,木长老却突然站了住,抬头望着头顶被云遮住的月,缓缓道:“我恨宗家的制度,恨我不是族长的儿子,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施展抱负”
许少庭望着爷爷,抿了抿唇,说:“爷爷,您永远都让我觉得骄傲。”
木长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我为了成功,连宗家都不惜出卖!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
看到爷爷一时失落的样子,许少庭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木长老侧过头,看着这个他最得意的孙子,说:“以后,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好好表现。”手掌用力拍拍他的肩头,“好了,就送到这儿吧,回去照顾小菊吧。”木长老站直身子,朝着大门方向稳健迈步。
许少庭站在原地,看到爷爷不算挺拔的身姿,心里隐约有些心疼。
才刚回到房间,许少庭就听到了一阵撞击声,急忙走是卧室,看到莫小菊正在练双截棍,吓得他立即白了脸,赶紧过去,将她手里的东西收走,“你在做什么?”
莫小菊眨巴下眼睛,“今晚吃太多了,我得多运动一会啊!”
“不行!”他果断道:“这么希望的事,以后都不能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