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人没找到,她没有证据证明是白木槿做的,白木槿自然也就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做的。
真闹到圣上面前,胡氏的话可做不得准,还得自己二哥出面,难道二哥会糊涂到不知里外亲疏?
加之白世祖是站在自己一边的,若再得了宣王的相助,白木槿就算生了一百张嘴,怕也说不清楚。
白木槿莫名其地看着她,反问道:“就算要三司会审,本宫作为被告,也得是原告提供罪证,再说……当日和本宫在园子里饮酒的,可不止一个人,如此,我也算有了不在场的证人吧?”
“你……要做害人的事儿只几句话的功夫而已,谁能保证你没有抽空去过云水阁?”陆氏质问道。
白木槿瞅了一眼白云兮,才道:“当时本宫去园子之前,是和妹妹在一起的,这一点想必妹妹不会否认吧?”
白云兮扁扁嘴,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保证你跟着那丫头走,一直道园子里这段路,你没有做过什么!”
白木槿点点头,似乎很赞同地道:“妹妹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何不找到那丫头,让她来给妹妹做个证呢?”
“你……你明知道那丫头已经跑了,事情又过了这么久,从哪里找,就算人还活着也找不见了,甚或被做贼心虚的人灭口也难说呢!”白云兮可不傻,白木槿若是真要做,定然会将证据都清理的一干二净,哪里会留个人证给别人追究呢?
白木槿拍了两下手,不住地点头,道:“妹妹果然不同凡响,做事滴水不漏,本宫可没那份狠心,利用完人之后就将人杀了,啧啧……就这份决断,妹妹也是胜过我许多的!”
她可没说谎,小翠的确不是她杀了,只是再没人能找到她罢了。若是陆氏和白云兮做下的,那小翠肯定不会好好地活下来。这就是她敢留着小翠性命的原因,因为无论是陆兆安还是陆氏,都觉得小翠定然是被灭口了,没谁会留着那么大的破绽给人抓。
这大概就是以己度人的后果,也是他们的盲点,若是当时陆兆安和陆氏能够及时布置人手将小翠堵住,那肯定能找到人,现在过了这么久,小翠早就远走高飞了,而且就算他日人再回到京城,也绝不是小翠了。
不过就算她们找到了小翠,也没有用,她既然敢留下活口,就不怕她反咬一口,因为小翠根本不是自己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做过些什么,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去过云水阁。
虽然有时候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活着的人,可能什么秘密也说不出来。
白云兮听了白木槿的话,眼睛都要瞪出血丝来,秀美的小脸上竟是狰狞之色:“白木槿,你怎么能如此无耻?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儿,你也能诬陷给别人,你真当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
白木槿却笑得云淡风轻,对白云兮的怒意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劝道:“妹妹,你生气的样子可不如哭来的美,所以……以后还是少动怒,听闻常常生气的女子,最终都会长成头大身子小的样子,那可就难看极了!”
白云兮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撕了白木槿,生生被陆氏给拉住了,对她直使眼色,白木槿分明是故意的,就为了让白云兮失去理智,然后好被她握住可以治罪的把柄。
白云兮满心的愤怒和委屈,看着白世祖,道:“父亲,被她这样欺凌侮辱,我真的不想活了,你原谅女儿不孝,不能继续承欢膝下!”
说着竟然要去撞墙,这回她可不是像刚才那样完全是为了威胁白世祖,她是真的羞愤欲死了,气势没人家强,说又说不过,还被气得几乎吐血。
白世祖哪里能任由白云兮当着自己的面撞墙呢,也不知一向行止都沉稳的白世祖怎么突然就迅疾了起来,一下子站到了白云兮的前面,生生让白云兮撞在了他的胸口,因为反弹力过大跌坐在地上。
而白世祖则痛呼一声,捂着心口,指着白木槿,道:“你究竟要做什么?难道非得逼得全家人都死了,你才甘心是不是?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生了你这样的女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凤九卿眉眼斜挑了一下,才走过去,慰问道:“国公爷,您尚好吧?可别撞出好歹来,哎呀呀……看着白二小姐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也有这么大劲儿,这一下可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