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被踹的人仰马翻,此时白云兮突然赶到,看到白世祖踹了陆氏,大哭着跑过来将陆氏护在怀里,哭道:“爹爹,这是做什么啊?母亲犯了什么错,你要打她?”
陆氏抱着白云兮,痛哭失声,道:“兮儿,母亲是活不成了,竟然有人要陷害你母亲纵火烧死你姐姐,这种诛心之言,你父亲竟然就信了,呜呜……”
白云兮一听,赶紧扑过去,抱住白世祖的腿,声泪俱下地求道:“爹爹,母亲是您的枕边人,都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您怎么能怀疑母亲呢?母亲绝不是那样的人,她平日里连小猫小狗都要怜惜,怎么会害姐姐?”
白世祖看着哭的极伤心的女儿和妻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从来这两个人一哭,他就心软。
白云兮见白世祖不说话了,赶紧骂道:“是哪个贼人,敢诬陷我母亲的?”
莹秋立刻指了指李全和鹿子,道:“就是他们,明明是他们放的火,竟然将责任推给夫人,太可恶了!”
白云兮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是两个耳刮子,最后还气的踢了一脚,骂道:“黑了心肝儿的狗东西,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竟然敢诬陷我母亲,你们难道没有母亲,没有子女吗?怎么能如此心毒?”
李全一听,顿时胆寒起来,虽然二小姐年纪小,但是平日里可也是个厉害的,听了她的话便知道这是在威胁自己,要拿他妻儿老小的性命来威胁他们了。
白木槿清冷的声音,让这个夜晚更加凉了几分,道:“妹妹,你何必如此?拿人家的妻儿老小威胁,难道就能掩盖罪行了?”
“你……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定了是母亲要害你?母亲为什么要害你性命,她就算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也是你的姨母,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怎么会害你呢?”白云兮哭的眼泪四流。
这话可不是说给白木槿听的,而是说给白世祖听的,果然白世祖听了之后,眼里的怒气越来越淡了。
白木槿酸涩地笑了一声,道:“是啊,母亲的确是我的亲姨母,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指使人来害我性命呢!”
说完,又踢了一脚李全,怒道:“你若肯说实话,你虽然逃不了一死,但我保证你一家老小,绝对不会有半点闪失,给他们一笔银子赎身,然后离开宁国公府!”
李全听了,想想如今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夫人的手段他也清楚,绝不可能在他说了这样的话之后还饶过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便道:“奴才说的都是实话,的确是夫人指使的,奴才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陷夫人,更何况,奴才自知是死罪,何必要再攀诬别人呢!”
白世祖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顿时看着陆氏的眼神又森冷了起来。
陆氏痛不欲生地看了一眼白木槿,道:“槿儿,母亲待你不薄啊,你为何偏要认定我害你?他们除了口口声声指认我害人,可有什么证据?你偏要相信这样的狗奴才,咱们才是一家人啊!你莫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好一句亲者痛,仇者快,白木槿若不是觉得情景不适合,大概要捧着肚子笑了,陆氏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白木槿微微闭目,叹息了一声,道:“那母亲,您觉得是谁要害我呢?这两个奴才为何谁都不指认,偏偏要指认您?”
陆氏语塞,想了想,才道:“槿儿,你想想看,现在最想你死的人是谁?难道是母亲吗?你在外面得罪了楚郡王府的人,他们才是最想要你死的人啊!”
白世祖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这个可能性也的确很大,毕竟只要槿儿死了,就不会有人咬着他们不放了。
白木槿摇摇头,道:“不会,即便女儿死了,难道白家就没人为女儿讨公道了吗?更何况还有外祖母呢,她是不可能放过楚郡王府的,我死了,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那你就认定是母亲吗?你到底是不是白家的人,为什么宁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母亲?你的心究竟是铁做的还是石头做的?”白云兮沉痛地质问道。
白木槿抹了一把脸,才道:“我并未认定是母亲,而是现在有人指认母亲,难道我就不应该得到个真相吗?我知道……我知道因为得罪了楚郡王府,父亲和母亲,还有祖母,白家的每个人都生我的气,可就因为这样,我就该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