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地道:“你别狡辩了,分明就是你故意设计的,你引得爹娘一起去楚郡王府受辱,后来又故意让外祖母在那时候赶到,因为责怪父亲和母亲丢你一个人在那里面对楚郡王府的责难,才打他们的,都是你的错!”
“兮儿说的没错,这都是你的奸计!”白世祖也连声附和,他坚决不能把这口气憋在肚子里,总要找个人来承受他的怒火。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问道:“父亲,当时那个场面,您自己也看的清清楚楚,是楚郡王府恶意要羞辱咱们,女儿就算再聪明也没法子左右他们吧?女儿怕您和母亲继续受辱,所以将你们劝回马车里,只希望女儿若是被人当真打杀了,也好有个去宫里说话的,后来被楚郡王妃当场打晕,又如何知道外婆会赶过来,还打了您呢!”
她说的都是实情,没有人能找出破绽来反驳她,因为没人知道,她就在旁边看着白世祖和陆氏被人拒之门外。
白老夫人目光幽深地看着白木槿,别人看不出来,她却知道,这个孙女不简单,她可以如此面不改色地将一件原本对她极为不利的场面扭转过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出她的错,纵然有一肚子火,也没理由发。
若是今日她一定要罚她,那就是他们的错了。将一个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维护家族和父母尊严的女儿给处罚了,那府里的下人会怎么看?传出去,外人又会怎么看?
白老夫人不断地捏着手里的佛珠,心中默默盘算着这件事,白木槿就这样回来了,陆老夫人也没有亲自来送,那进了宫的陆老夫人到底讨了个什么说法?
可是看白木槿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否则她何必这么晚才回家,应该早早得了信就回来报喜才对。
“无论如何,槿儿,这件事是你连累的白家,得罪死了楚郡王府,也就得罪了皇上和太后,你让宁国公府如何面对太后的雷霆之怒?”白老夫人不再理会她是否陷害自己父母受辱之事,而是转向了和楚郡王府的恩怨。
白木槿心中冷笑,面上仍旧看不出任何异常,一脸忧愤地道:“祖母,如今不是槿儿一人受辱,是咱们整个宁国公府被辱,难道还要忍吗?那往后咱们国公府在京城如何立足?”
白老夫人被噎住了,她最在乎的就是宁国公府的声誉和利益,如今声誉和利益竟然相冲突,这让她也十分为难。
要声誉就要和楚郡王府死磕,要利益就不敢得罪了他们,否则太后一个不高兴,说不得就降罪下来,爵位能不能保住都说不准,谁让如今朝中,他们国公府并没有个得势的人呢!
白老夫人突然伤感起来,揉了一下眼睛,悲伤道:“若是老公爷还在该有多好,也不至于闹得如此局面啊!”
“说到底,还是你不对,要是你不在百花盛宴上和楚郡王世子,小姐发生争执,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儿?”白世祖也不知哪根筋通了,竟然找到了问题的源头。
白老夫人一听,心里正觉得有理,还准备借着这个理由发作呢,却听得白木槿叹息了一声,道:“槿儿也知道不该如此,可是……这就要问妹妹了,为何要无缘无故地突然说那些莫名其的话,先说我嫉妒她,又说我是倾慕世子所以才嫉妒她得了世子的青眼,祖母,我可是她姐姐,这样污蔑我的清誉,若被人听了去,你说我还要不要活?”
白老夫人微微一愣,却听得白云兮赶紧抢话道:“那你也不该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你胡言乱语,我不打你,怎么阻止你?身为嫡长姐,教导没规矩的妹妹,有什么错?你胡言乱语诋毁我的名声,还搭上自己的名声,你是要让整个国公府成为人家的笑柄,我如何不生气?”白木槿说的义愤填膺,似乎还恨不得多打几下的样子。
白云兮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毕竟当时她就是存了要白木槿失控打她的心思,所以才故意那么说,没想到现在成了白木槿的托词。
白云兮想了一会儿,又道:“那为何凤小姐出来,你要和她争执,人家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白木槿冷笑着看白云兮,仿佛看着一个傻瓜一样,道:“妹妹,你到底是记性不好,还是脑子不清楚?”
“你……祖母,你看啊,她就是如此欺负我,才让兮儿不忿的!”白云兮见说不过白木槿,只好像白老夫人求助。
白老夫人也沉声道:“槿儿,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白木槿赶紧道:“不是槿儿过分,实在是妹妹太过分,她故意引得那凤小姐以为我经常欺凌她,所以人家才要打抱不平呢!不过这也没什么,若是那凤小姐能听我解释也就罢了,可人家不由分说就要出手打我,你说槿儿就该乖乖让人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