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道:“我也用不了许多,只拿两瓶就够了,剩下的,就留两瓶给外婆,另外两瓶就给表姐和大舅母吧,听说这药就算没受伤,抹在脸上也会使得肌肤更加细腻白皙!”
陆菲媛赶紧摆摆手,道:“我可不敢要,这是宣王殿下指明要送给你的,给祖母也就罢了,我和母亲就不用了!”
白木槿睨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将药塞给了福儿,让她收好,才道:“你也说了宣王殿下送给我了吗,现在就是我的了,我要送谁就送谁,要跟我客气,可就是不拿我当自己人了!”
陆菲媛见她这样说,也就不再推辞,道:“那我就沾表妹的光了,福儿,将玉雪霜拿去给母亲收着!”
福儿也喜滋滋地应声去了,心道难怪自家小姐如此亲近表小姐,原来表小姐是个这样会疼人的。
陆菲媛又将白木槿扶到软榻上,将她按下,道:“你今日也折腾够了,好好歇歇,咱们就等着那凤子涵和凤子灵给你道歉吧,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白木槿也着实有些疲倦了,从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到百花盛宴上的纷纷扰扰,着实一刻也不曾消停。
陆菲媛见她有了困意,才带着人先回去了,又吩咐了松寿苑的下人好好地照顾白木槿,绝不可怠慢,才走了。
可是刚歇下不久,宫里就有人来传旨了,竟然是太后要召见白木槿。
陆青云悄悄问过凤九卿:“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大概是陆老夫人去宫里闹了,所以太后想要息事宁人,才要白小姐进宫吧!”凤九卿也微微蹙着眉头。
“我不得召见也不能随意进宫,槿儿可就交给你照顾了!”陆青云道。
凤九卿微微挑眉,道:“你倒是放心我!”
“不放心也没法子,谁让现在也就你能进宫去照看一二,我母亲还在和父亲闹着别扭呢,不方便陪槿儿进宫!”陆青云一脸无奈,仿佛是多么不情愿才让凤九卿照顾白木槿一样。
凤九卿睨了他一眼,打开折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本王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你拿什么来谢我?”
“你要真不愿意,那就罢了,大不了我就让祖父低个折子,就说槿儿还未痊愈,不便进宫!”陆青云也不着急,反正他可不能让白木槿一个人去面对难缠的太后,目前还真就只有凤九卿一个人能帮着应付过去。
凤九卿微微眯着眼睛,狭长的凤目里闪过一道精光,道:“你是吃定本王了?”
“岂敢岂敢,王爷的大驾,草民不敢劳动!”陆青云俯身拱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凤九卿冷哼一声,道:“你休要得意,要是我进宫去帮了你表妹,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陆青云微微一愣,却瞬即笑道:“王爷,您的意思草民不太明白啊,草民只是希望王爷请人护送表妹进宫,别让人伤着她而已!”
他就吃定了凤九卿不会让白木槿吃亏,至于是用什么法子,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儿了,有什么是能难倒这位宣王殿下的呢?
凤九卿诡谲一笑,道:“既然青云兄将表妹托付于我,本王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嗯……怎么说的来着,长兄如父,虽然你并不是白小姐的亲兄长,但情同如此,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还朝陆青云拱了拱手,好像还真把陆青云当大舅哥一样给予了一礼。
陆青云吓得跳出老远,指着凤九卿,张口结舌,好半晌才道:“你……你……脸皮也太厚了些吧?这话可不能乱说,玩笑不得!”
“谁和你玩笑了?本王记得青云兄亲口说了,要将白小姐交给本王照顾,阿忠,你可曾听到了?”凤九卿笑得和只偷了鸡的老狐狸一样。
阿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装作没听见,他家王爷有时候就是如此厚颜无耻,他不想帮他助纣为虐,也不愿意让王爷不满,只能装木头人。
“阿忠?”显然凤九卿还就要找阿忠当见证人。
陆青云瞪着阿忠,大有他敢开口说话,就要和他拼命的架势,可是凤九卿微微带笑的凤眼里的威胁,却更让阿忠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