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嬷嬷听了可委屈了,道:“奴婢今日可是听从二夫人您的指示,帮忙管着厨房的事儿,我哪有功夫盯着小姐,只剩下两个丫头陪着,可是两个丫头回来禀报奴婢说小姐支开了她俩,独自走了,找了许久也找不到!”
这下陆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怒声问道:“到底又发生了何事?老二家的,你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女儿,这才放出来多少日子,怎么又胡闹起来?”
胡氏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一句话也不敢回,心里虽然气的翻江倒海,也直骂陆娇娇不消停,尽给她惹麻烦,但是对陆老夫人却更加怨怼。
“快去找,把府里翻遍了也要将人找出来,真是越大越顽劣,哪像个世家贵女的样子,陆家的脸迟早丢在她手里!”陆老夫人骂了一会儿,也就不愿意再理会,气呼呼地起身让瑞嬷嬷和崔嬷嬷扶自己去看醉酒的白木槿。
秦氏留下来帮忙善后,胡氏则拉着陆氏去帮自己找女儿,白云兮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外婆说白木槿身子不适在休息,可是陆娇娇却不见了,这和她想的未免差池太大!
可是此时也容不得她做什么,只祈祷别牵连自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所以战战兢兢地跟着自己母亲一起去寻人。
谁曾想人还没找到,竟然又出了一件怪事儿。陆青云突然又带着朱家的家丁跑过来,对着自己母亲,道:“这是提督家的家人,说他家公子自未时就不见了,一直没寻到人影儿,直嚷着向我要人呢!”
陆青云可是知道这位朱大公子的做派,生怕他在自己家里生事儿,到时候惹得一身腥,那就实在是冤枉了,所以才在人开始寻人的时候,早早就拦下来,带来府里交给自己母亲处理。
秦氏看着这家丁,不咸不淡地问道:“你家公子离开了,难道你们也不知道跟着?怎么竟然问我要起人来?”
那家丁苦着个脸,道:“夫人,您是不知,我家公子的脾气,他不让跟着,便谁也不敢跟着,但是小的保证,我家公子一直未离开府上,我问过守门的了,都没看见,想必是在府上哪个角落里睡着了也未可知!”
家丁说话也算客气,秦氏便也没恼,人既然是在自家不见的,她也得帮着找出来,免得那厮真在府里闹出什么丑事来,坏的可是她陆家的名声。
于是点点头道:“那我就派些人,帮你一起寻寻看,说不准你家公子翻墙离开了,也不一定,若是在府上找不到,你们还是早些回去禀报提督大人,好尽快找到你家公子!”
家丁赶忙磕头谢了,秦氏也没多在意,反正朱常荣那么大一个人,除了自己躲起来,还能有谁能将他藏了,在京城里,那也算是一个恶霸,仗着自己姐姐得宠,便敢自称“国舅爷”,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人人都要躲着他走,谁还去主动惹这个丧门星呢?
秦氏继续处理事务,陆青云见自己母亲脸色不好,以为她累着了,便跟在身后帮忙,他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母亲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打击,甚至都起了要和离的心思。
两拨人马都在寻人,却偏偏直到云水阁门前才相遇,胡氏微微皱眉,问道那领头的护院管事道:“你们这大张旗鼓地也是在寻二小姐吗?”
可是看看那里面混着的几人并不像府上家丁的装扮,实在有些疑惑。寻人何必带着外人呢?
护院摇头,解释道:“回二夫人话,奴才们是奉大夫人的命,帮着提督府的家人一起寻找他们家公子,说是未时人便不见了,一直没离开咱府上呢!”
话到这里,其他人还没有多做联想,可是白云兮看看这紧闭的云水阁大门,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坚决不能走进去,若是撞见的是陆娇娇,那恐怕也会把自己牵出来,于是又喊着肚子疼,便匆匆在小蓝和莹秋的搀扶下离开了。
白云兮大概没想到,正是她心虚离开,才让白木槿的计划更加天衣无缝,以至于日后那场风波,几乎让自己身败名裂。
胡氏看着云水阁的大门,这里是一处很少有人来的闲置院子,大概是因为当年居住在这里的薛氏,是老夫人的最大忌讳,所以这里不禁偏僻,而且自从薛氏离开之后,就再没有人入住了。
她皱皱眉,问道:“这里可曾寻过了?”
她也不过随口一问,这种地方,陆娇娇应该是不会来的,她可是知道自家大伯和老夫人的忌讳。
全嬷嬷和两个丫头都摇摇头,道:“因着这院子偏僻,倒没进去看过!”
胡氏点点头,然后道:“全嬷嬷,你领着两个丫头进去看看,是否有人在里面,反正提督家的公子也不见了,说不准多喝了几杯走错地方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