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等到天明时分!”白木槿目光澄澈,不见丝毫慌乱,她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在这个十几米范围内她们竟然转了半个时辰,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在关键时候误导了她们。
“鸳鸯,喜鹊,你们撕***上的衣料,每走一步都在竹子上绑一个结,留作记号,且用发簪在柱子上刻下标记,我不信还能在原地打转!”白木槿略沉吟了一下,便做出了应对之策。
鸳鸯和喜鹊顿时一喜,毫不犹豫地撕了自己的衣裙下摆,四人走得极为小心翼翼,每隔一颗竹子就绑一个记号,可是一炷香之后,白木槿发现竟然又走回了原地,那第一个绑了布条的竹子赫然在前,随风摆荡,似乎在嘲笑着她的天真。
“该死,大小姐,我们难道真遇上了鬼打墙?”喜鹊既害怕又愤怒,看着自己亲手绑上去的布条,恨恨地踢了一下竹子。
白木槿没有回答她,只是在细细地思考,该如何走出去。
喜鹊无奈地道:“大小姐,不如咱们大叫吧,也许有人经过,会来救我们!”
“不可,恐怕喊来的不是救星而是煞星,陆氏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恐怕我们若在她计算之前走出去,等待我们的就是手拿屠刀的刽子手!”白木槿莹亮的眸子在黑暗中越发闪耀夺目,即便身处险境,却依然镇定自若,头脑清晰地分析着即将面临的局面。
喜鹊颓然地瘫在地上,几乎要哭出来:“陆氏真是好狠的心,竟然用这样的毒计对付小姐,她到底生了怎样一副黑心肠!”
瑞嬷嬷也跟着沉沉叹了一口气,虽然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此刻也不由地感到棘手,这种迷阵若不是精通阵法之人,恐怕很难走出去。
“主子,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出阵眼,否则恐怕真的要等到天亮了!”瑞嬷嬷的声音带了几分沉重。
白木槿苦笑一下,她们这几个弱质女流,如何懂得什么是阵眼,纵然现在袖中有一排银针,但面对着参天的竹子也是无能为力。
“大小姐,我听闻如果遇到鬼打墙,可以用血破,鸳鸯愿意割破自己的手,给小姐破阵!”鸳鸯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传说,竟然真准备拔下发簪划破自己的手臂。
白木槿赶紧制止了她,将她的簪子夺下来,沉声道:“不许犯傻,这种都是无稽之谈,我们不是遇到鬼打墙,这是阵法,即便你流干了血也解不开!”
鸳鸯听了,脸色更加哀戚起来,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带着十二分的忧伤道:“若是能用奴婢这条命换得小姐的安全,奴婢万死不辞,怎么就能这样呢?我不信,不信就非要困在这里,再不回去,她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小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木槿揽住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安慰道:“没事的,别自乱阵脚,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想害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几人正一筹莫展之际,竟然听得不远处有脚步声临近,在安静的竹林里显得那么突兀,枯叶被踩踏的声音,有一种若不出的惊心感。
喜鹊大喜,忙站了起来,正准备大声呼救,却被瑞嬷嬷赶忙堵了嘴,低声在她耳边警告道:“来人不知是敌是友,胡乱叫嚷,是不想要命了吗?”
喜鹊瞪大了眼睛,心脏跟着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走到白木槿身旁,六神无主地问:“小姐,怎么办?如果来的人是坏人怎么办?”
“别怕,快点把附近这些布条摘下来,然后躲起来!”白木槿快速下达了命令,也跟着帮忙摘布条,那些人无论是敌是友,肯定会顺着布条走过来,但绝不能让他们先发现自己。
摘了好几个布条之后,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人慌忙躲进了小竹子密集的地方屏息凝神,静静等候着。
不一会儿,就见有人举着火把走进来,而且一身黑衣,以布覆面,见此情景,不需多言,暗中的几人也知道来者不善。嫡女凶猛
白木槿在心头冷笑,陆氏真是太看得起她了,竟然还派了近七八个男人来围捕她,明知道她们只是四个弱质女流而已,看来她不仅想要毁自己的名誉,更是想要她的性命啊!
“老大,布条到这里边就没了,也不知道那几个女人走到哪里去了,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找啊!”一个粗声粗气的汉子抱怨道。
被称为老大的人瞪了他一眼,道:“必须得找到,嘿嘿……听说那白家大小姐虽然年纪不大,却已出落的绝色之姿,今晚咱们可有艳福了!”
几个男人闻言都发出了淫笑声,摩拳擦掌地似乎猎物已经是他们嘴边的肥肉一般。
“老大,咱们这次可是接了笔好买卖,不仅有银子赚,还有美人玩儿,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肥肉啊,啧啧……听说那位小姐身边还有两个娇滴滴的小丫鬟呢,待会儿老大你先玩了那小姐,也赏我个丫头怎么样?”一个眼神极猥琐的精瘦汉子垂涎欲滴地道。
老大睨了他一眼,呸了一声,说:“没出息的,先找到人再说,谁先找到,丫鬟就先赏给谁!”
那些手下听了这话,都绿了眼睛,像饿狼一般嗷嗷叫起来,举着火把四处摸索,谁都不希望被别人抢了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