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这话要是被外婆听了,恐怕她老人家会不高兴的!”白木槿只是淡淡的笑着说。
陆娇娇脸色微变,但很快就不在意了,她不信白木槿会去告状,而且,一向最疼爱她的祖母,也不会责罚她。
于是道:“哼,得意什么,你不过是仗着祖母疼爱姑姑,爱屋及乌罢了,她说到底最心疼的还是我呢!”
“哦,是吗?不过我可听闻,外婆之所以那么疼你,也是因你长得极像我母亲的缘故?”白木槿上下打量了一番陆娇娇,又特意在她脸上逗留了良久,颇有些怀念的感觉。
陆娇娇心里气闷,白木槿说的没错,每次祖母见她,都用一种怀念感伤的表情看着她的脸,所以不管她多娇蛮任性,祖母也会看在她这张脸的份儿上轻轻饶过。
可是她对自己这脸是既恨又爱,她讨厌当姑姑的替身,但又享受着祖母非同一般的宠爱。如今被白木槿当面戳穿,她自然是羞恼万分,涨红了一张俏脸,道:“哼,你竟然笑话我的脸?我去告诉祖母,她定会重重罚你!”
“我可没有笑话你的脸,我喜爱表妹的脸还来不及,看着你,似乎就看着我母亲年轻的时候一般,我如何会笑话你呢?你可得好好地保护你这张脸,千万别让它有丝毫损伤,否则外婆可是会伤心的!”白木槿浅笑盈盈地说,可是话里的语气却带着一些轻慢。
陆娇娇话憋在嘴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气的小脸儿通红一片,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又来了,白木槿撇撇嘴,真的很佩服陆娇娇,眼泪说来就来。而且,不一会儿就会有人出来给她撑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远处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狂奔而来。
一把将陆娇娇护在身后,然后怒目直视着白木槿,道:“白木槿,你又来欺负我妹妹,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是你再这么嚣张,我可是会真的打你的!”
“表哥,我真想问你,为啥每次表妹一哭,你就能不远万里地及时赶到呢?真是佩服佩服!”白木槿由衷地说,这个长相粗鲁,全身都是疙瘩肉的青年,就是陆娇娇的哥哥,陆大海,一个有严重恋妹癖的人,只要陆娇娇一哭,他甭管对方有错没错,反正只管护着他的宝贝妹妹。
一对奇葩,白木槿给予了这二人最精准的评价。
其实说到底,陆娇娇也不是十恶不赦,只是被家里人宠坏了,又有个如此帮亲不帮理,整日就知道练武,然后保护妹妹的免费保镖哥哥,使得她更加肆无忌惮地任性妄为。
陆大海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这个时候白木槿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他只是顺势回答道:“我这耳力,只要妹妹别离开我十里之外,她一哭,我准能听到!”
“哥,她欺负我,呜呜……我不活了,我要去投河,我要去投井,我要上吊……”陆娇娇一屁股坐到地上,像三岁小孩一样蹬着腿,开始撒泼,这是她的惯用伎俩,只要不如她的意,她就会闹得鸡飞狗跳。
陆大海听了这话,哪里还管得了许多,瞪着白木槿的眼神,活像对方杀了他爹娘老子一样,怒喝着道:“你还不和娇娇道歉,你要害死她吗?我家娇娇要是出了啥事儿,我管你们宁国公有多厉害,我肯定去掀了你家!”
瑞嬷嬷在一旁皱着眉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木槿给拦住了,用一种你只管看戏的眼神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然后才对着陆大海笑着说:“表哥啊,要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打个赌,你若赢了我,让我给娇娇磕头都没关系!”嫂索嫡女凶猛
鸳鸯和喜鹊一听,立马就担心地看了一眼白木槿,想要出言阻止,她们小姐怎么能给陆娇娇磕头呢?明明小姐没有错啊!
“你说真的?哥,你答应她,我就要她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哼!”陆娇娇还不等陆大海说话,就一屁股爬起来,也不哭也不闹了。
白木槿笑笑,点点头,表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定会信守承诺,而且表哥如此厉害,我若不履行诺言,他能放过我吗?”
陆娇娇一听也觉得有理,于是洋洋得意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好像她就是待宰的羔羊一般,然后拍拍自家哥哥的背,嚣张地说:“哥,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你还没说赌什么呢,如果你跟我赌吟诗作对,我可不行!”陆大海脑子也不算太笨,还知道自己不能赌些没把握的事情。
白木槿点点头,说:“表哥放心,就赌你最擅长的,你不是号称力大无穷吗?咱们就比力气好了!”
“比力气?哈哈……木槿表妹,你是傻了不成,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让你一只手,你也比不过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怕无缘无故磕头认错丢面子吧?”陆大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白木槿,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