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胸国国主亦是按照礼仪,将象征一国之母的凤冠戴在了云中鹤的头上。
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沐猴而冠,让云中鹤看起来愈发滑稽可笑。
观礼此刻进行到了关键步骤,结胸国国主和云中鹤要一起祭拜天地。
就在这个时候,唐敖看到牡丹把那撮湛蓝色的粉末弹了出去,蓝光一闪即逝似乎融入到了空气中。
此时微风吹拂,云中鹤正处于下风口。
唐敖看的清清楚楚,头戴凤冠身穿吉服的云中鹤突然打了个冷颤,一对窟窿小眼睛眨了眨,头顶的凤冠突然崩飞。
原来是脑袋上的一撮羽毛竖立起来,使它的模样愈发惹人发笑。
紧接着是身上的吉服,随着它身上羽毛的舒展而四分五裂,光板般的身体顷刻间长满了参差
不齐的羽毛。
双腿突然变的又细又长,鸡爪般的手消失不见,整个看起来就跟鸡鸭掉进汤锅里又爬出来相仿,别提有多狼狈了。
结胸国国主亦是被自己选的王后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没等他回过神来。
云中鹤迈着两条大长腿,走路却像是鸭子,一扭一扭的,那张红色的长嘴在地上伸缩着。
咻咻的嗅着空气中对它来说无比有吸引力的味道,一路走到了唐敖和牡丹的面前。
云中鹤猛地抬头,一对黝黑黝黑的眼珠和牡丹的双眼对视起来。
下一刻它身上寒碜的羽毛一根根竖立,宛若被雷劈了一般,口中发出一声怪叫,扑棱着朝天空飞遁而去。
“怎么会这样?”
唐敖看着云中鹤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天际,明显是认出了牡丹的身份。
但却不知云中鹤如今化神期的修为怎么还会怕仅有元婴初期的牡丹?
那一小撮湛蓝色的粉末究竟是何物?竟然让云中鹤仿若见鬼惧怕如斯。
牡丹轻笑道:“只是让它尝到了一点和胭脂醉相似的灵药而已,看来这只灵宠和玉壶冰心的仙宝之灵一样还记得我这个被贬的主人,但也不至于这样怕我啊!”
唐敖哦了一声:“胭脂醉是仙丹?你终于想起来了?如果是仙丹,万一被镜花世界的修炼者得到,岂不是可以立地飞升直达仙境。”
牡丹摇头道:“胭脂醉不是仙丹,而是专门给仙境灵兽服用的驯化之药,原本我还想着去寻找盛放胭脂醉的仙宝,看云中鹤这样的变化,估计胭脂醉就在它身上。”
二人交谈之际,观礼乱成一锅粥。
王后竟然显露出本体妖身,还一跑了之,结胸国国主气恼的胸前的大肉瘤险些破裂。
不明白中意的王后怎么会背弃曾经的山盟海誓,在这
个当口远走高飞。
他并不介意王后乃是异类,还想着和王后携手踏平其他四国一同飞升仙境呢!
打击来的太突然,结胸国国主呆滞了片刻,猛地打个激灵,他的储物法宝,以及这次收到的贵重献礼,好像都在王后身上。
难道是被骗了?王后就是为了他的宝藏而来?
想到这不由得眼前发黑,顾不得满朝文武和观礼的嘉宾,驾起一道遁光追赶云中鹤。
国主和王后先后飞离王城,观礼沦为闹剧,有几位老成持重的结胸国重臣和结胸国国主想到了一处。
参与中枢机要的他们顿时想到了结胸国主掌控的那件关乎国家利益的重宝,互相看了看都觉察不妙。
来不及和旁人打招呼接二连三的飞起,其他人有样学样,宛若迁徙的大雁群在空中留下了长长的轨迹。
唐敖看到桂正已经驾起遁光,不禁看了看身侧的牡丹。
“我们不追吗?说来有些奇怪,结胸国的护国之阵怎么没有开启?就这么任云中鹤离开?结胸国国主还不会昏聩到把关乎国运的大阵开启之法交给了云中鹤吧?”
牡丹握着唐敖的手紧跟在桂正的身后,哭笑不得传音道:“那个扁毛畜生还真有这个本事,特别会哄人,而且非常喜欢占小便宜,看结胸国国主刚才的神色,我若是所料不差,结胸国的一国库藏怕是都被它诓骗在了怀中,它这个毛病早就成了秉性,你还不知道吧?当年你和白泽窃取紫玉仙桃,告密的家伙就是它。”
唐敖脸上的神情怔了怔,看着早已不见踪影的云中鹤,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敢情他和云中鹤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过节,窃取紫玉仙桃的记忆他记得清清楚楚,后果把他和白泽害的很惨,当即心中怒道:“老杂毛,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