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之言仿佛斧劈刀削落入虢州知州的脑海中,面对一介凡夫俗子达到了言出法随的效果。
虢州知州脑际嗡嗡作响,不由自主把因为王勃作诗暗讽自己,怀恨在心构陷王勃的细节全讲了出来。
王勃听完虢州知州的讲述,不由得放声大笑,笑的涕泪横流,末了伸手点指虢州知州:“,枉我在虢州为你出谋划策治理地方,你便如此回报我吗?”
唐敖同样伸手一指,结果和王勃截然不同。
虢州知州的脑袋噗的一声爆开,血溅当场。
滕王阁内顿时炸了锅,就连恨不得杀了虢州知州的王勃也惊骇不已,望着唐敖讷讷无言。
李元婴不知道虢州知州的脑袋为什么爆开,但唐敖肯定脱不了干系,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杀人,来人啊!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唐敖脚步一跺,除王勃外众人皆站立
不稳跌倒在地。
唐敖朝身前的王勃躬身作揖道:“王兄,真的认不出在下了吗?当年沛王府一别,可还记得在下那句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
王勃双眼蓦地瞪大,惊愕道:“你……你是唐敖?”
有了唐敖的提醒,他逐渐把眼前之人和当年那个聪慧伶俐的少年童子联系起来,和眼前之人的相貌渐渐重合。
唐敖微笑点头:“昨夜把酒言欢得知王兄心迹,今日便去吧!武周天下没有王兄立锥之地,扬州军却可以让王兄一展所长尽显抱负。”
唐敖说着从储物袋内拿出飞车,携王勃登上飞车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滕王阁。
灭杀虢州知州是知州该死,言语不堪的李元婴乃是高祖幼子,李显的叔爷爷,看在李唐宗室的面上他没有为难。
王勃坐在飞车中,脚下白云飘飘,山峦河流,市坊城池飞速掠过,心儿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双手紧紧抓住车栏,难以置信道:“王某这是在飞吗?世间竟然有如此神通?唐敖,你是神仙不成?”
唐敖看着遥遥在望的扬州军军营:“雕虫小技尔,不足王兄挂齿,唐某将王兄赚来,共襄匡复庐陵王帝位大业,王兄不怪在下吧?”
王勃想起昨夜面对唐敖直抒胸臆,唉声叹气道:“牝鸡司晨有违天道,王勃当然想拨乱反正,奈何家父远在交趾南荒,为人子者岂可不管不问,待王某前往交趾探望父亲后,自会来扬州军投效。”
“这有何难,王某一日之间就可将王老大人从南荒交趾接到扬州军中,你们父子同为庐陵王效力,在英国公帐前听用,岂不又是一段佳话。”
唐敖降落云头,看到多九公布置的幻阵仍然在发挥作用,黑齿常之和李孝逸的大军驻扎在二十里之外,悬着的心
终于放下来。
暗忖自己回来的正是时候,最好能抢在武则天的布置之前将黑齿常之的大军击溃,那就更美妙了。
唐敖归来,扬州军文武齐聚,精神面貌照比唐敖离开前略有起色。
面对徐敬业等人期盼的眼神,唐敖给出了定心丸:“诸位,大败黑齿常之和李孝逸的契机就在眼前,还望诸位同心协力,再灭武周军二十万。”
言语安抚激励众人士气后,唐敖将王勃介绍给徐敬业等人。
王勃的才名在场之人莫不知晓,对王勃加入扬州军予以高规格对待。
徐敬业假借庐陵王李显之名,任命王勃为书记官,地位和骆宾王等同。
王勃见扬州军文武济济一堂,相处和谐,郁结的心绪一扫而空。
加之唐敖承诺从交趾南荒接回父亲,立即全身心投入到反抗武周的大业中。
唐敖心中虽有定计,但是扬州军此刻毕竟式微,以两万人马对抗二十余万武周军,胜算太过渺茫。
因此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小公主的人皇秘术传承上。
回到自己单独的营帐,唐敖盘膝而坐,随手布下简单的阵法后宝镜虚影浮现而出。
只见小公主的镜像和武则天等人大相径庭,仿佛缩小了十几倍的小人儿处身在小黑屋中神情呆茫,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唐敖眉心竖眼射出一道银光,回旋着落在小公主的镜像上。
小公主镜像绽放出点点七彩光尘,倏地从宝镜背面消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过身后一缕七彩萤光仍然和宝镜虚影联系在一起。
小公主一现身,对着唐敖劈头盖脸怒不可遏道:“唐敖,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去了一个漆黑无比的地方,那里很可怕,你马上将我放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