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哪会答应这样荒唐的请求。
且不说心理那道坎过不去,与他随行的还有情愫暗生的花蝶舞,如果答应阴月的请托,花蝶舞会怎么想?
明知道是假的也会心生芥蒂呀!
目送失落伤心的阴月离去,看着瘦弱萧瑟的背影,唐敖同情怜悯却爱莫能助。
除了花蝶舞的因素,唐敖顾忌的还有武则天。
作为女人国的前任国主,武则天必定和女人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纠葛太深太乱难免会受到掣肘,到时候弄的里外不是人何苦来哉?
阴若花刚刚经历小规模的叛乱,亲眼目睹平日里温婉和顺的“女人”一个个变的如狼似虎。
明知个中内情的她心虚不已,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疲惫不堪的皇叔阴月。
“仙师没有答应,借助仙师威慑之策显然行不通。”阴月喝了一口水:“看来只能另想办法,实在不行只能强行激发国主身上的姹女玄天气了。”
阴若花的身子激灵一下,她身上哪还有姹女玄天气,一旦激发岂不是露了陷?
主动将话锋转到唐敖那里:“仙师怎么说?假成亲也不行吗?”
“唐敖仙师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阴月摇摇头:“真的是前任国主?看样子不像啊!”
阴若花微微抿嘴道:“是花蝶舞,我看唐仙师和花蝶舞关系匪浅,两个人又都是仙师,心心相印亦属正常,何况就算没有花蝶舞仙师又怎能会看得上我们凡人呢!”
“国主此言差矣!女人国秉承姹女玄天气而生,此气乃是镇国之宝,对仙师同样有妙用,否则前任国主为何也会成为仙师?只是我们没有找到正确的法门,只要找到正确使用姹女玄天气的门路,女人国肯定会迎来新生,只需多几个仙师,恢复往昔荣光指
日可待。”
阴若花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阴月身为皇叔待她却视如己出,如果被阴月知道实情,她又该如何面对?
姹女玄天气还有这样的妙用?以前怎么没听人提起过?女人国的典籍历史也没有记载?
阴月听了阴若花的疑惑,一扫刚刚的沉闷失落,兴奋道:“我在镇压姹女玄天气的地脉附近发现了一块残缺的石碑,可惜具体的内容已经难以辨认,不过利用姹女玄天气的前提是需要仙师,也就是碑文上所说的修炼者……”
阴月的希望越大,阴若花承受的压力就越大。
想要振兴女人国的重担和关键都落在自己身上,而身怀的姹女玄天气过渡给林之洋后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阴若花顿感双肩沉重如万钧压着,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旦实情被揭破又该如何是好?阴若花愁思满腹,不知不觉来到唐敖的帐篷外。
犹豫再三纤手举起又放下,进退失据的时候,帘子突然被揭开。
唐敖以为阴若花是来“兴师问罪”,虽然间接婉拒了所谓连枝成亲的请托,可女人国的作风使唐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啊!
“国主里面请。”
唐敖将阴若花让到里面,谢过阴若花几日来的照顾,话锋一转道:“皇叔一心为国的谋划,唐某虽然不赞成,却也知道皇叔实在是走投无路,但是唐某有自身原因无法应允,只能让皇叔失望了。”
阴若花唉声叹气道:“当初前任国主禅位,就该让皇叔接替执掌女人国,弄了这么沉重的担子压在我身上,我扛不动,背负不起来,感觉好难受,仙师真的不能帮帮我吗?”
阴若花见唐敖不言不语,继续哀怨恳求:“我说实话吧!女人国的镇国之宝姹女玄天气,莫名其妙从我身上消失了,而那
是女人国的希望所在,没有了镇国之宝女人国注定会在混乱中消亡,传承数千年的国祚断绝,我难辞其咎,以死谢罪也不足以弥补这么大的过错,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救林之洋,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唐敖听完姹女玄天气从阴若花身上消失的始末,瞠目结舌之余。
面对怅然若泣的阴若花,大感心思百结,不知道该如何偿还偌大的恩情。
唐敖救过阴若花,可阴若花却因为林之洋,眼看着要葬送数千年国祚,不帮衬一二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但是又不能违心和阴若花演一场戏,如何抉择委实令他头疼。
“有了。”唐敖突然一拍大腿,拉过阴若花的纤手,一丝灵气沁入吹弹可破的肌肤,开始测试阴若花有无灵根。
结果让唐敖大吃一惊。
阴若花竟然是纯净单一的木灵根,这在修炼者的资质中可谓万中无一。
被诩为修炼天才的往往是这种单一灵根的人,不但修炼速度快,而且施法的威力更大。
“仙师,怎么了?”阴若花被唐敖抓着手,脸色不禁绯红,抽了抽却感觉手掌被紧紧攥着纹丝不动。
这一下她连脖颈也变成了粉红色,心跳如敲鼓暗忖道:“难道仙师答应假成亲了?还是对我另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