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不自然地一笑，“我只是问了一些和案件相关的问题。”
霍启琛浑身多了一股浓浓的寒意，声音也变得冰冷，“那什么是应该感谢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地保护他，好好地珍惜？”
白灵脸色巨变，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眸色沉冷地盯着白灵，“以你的病情，还能担任检方律师？”
白灵动了动嘴唇，却无力辩驳。
霍启琛扬了扬手中的录音笔，“我会交给那边申请重新换一个律师，这段日子，你最好小心一些，不要出任何差错。”
白灵深吸了一口气，听出他口气里的威胁，胸口不停地起伏，“你对我姐姐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
霍启琛冷抿薄唇，声音沁凉地出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我出了事后，白家主动要求解除婚约，双方已经说得很明白。”
白灵顿了许久，才艰难地出声，“可是姐姐是爱你的，你明明知道。”
霍启琛声音一冷，“不要让我查到你们姐妹和云芳之间的交易，你就自求多福吧。”
白灵神色一变，站在那里，突然脸色苍白。
霍启琛神色一冷，打开门，出了会议室。
白灵站在那里，看着他清颀的背影，浑身的力气一点点抽尽，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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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琛回到办公室，看向秦婉，没有出声，将她紧抱在怀里。
秦婉闭上眼睛，两只手抱紧了他。
抱了一阵，霍启琛低头看秦婉，“放心，她很快就不是检方律师了。”
秦婉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凝眉看向霍启琛，“她有抑郁症？”
霍启琛“嗯”了一声，“有，很多年了，一直不见好。”
秦婉凝眉思考，“很严重吗？”
“很严重，上一次相亲，她差点被车撞到，受了惊吓突然发作，所以……”
说到这里，他眸色变得浓稠起来，又一次抱紧了秦婉，“对不起，上一次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想到那一次，秦婉凝眉。
霍启琛低头看秦婉，“我查过了，上一次她被撞，是她自己导演的一出戏。”
秦婉一听，这么说，上一次是预谋好了的？
霍启琛拉着秦婉坐到了一边，“有我，你安心养胎。”
秦婉笑了笑，点头。
霍启琛呼吸一阵深浓，揉她的头发，“婉婉，不管以后出了什么事，相信我。”
秦婉心中一动，没有出声，靠到了他怀里。
靠了一阵，她站起来，“我先去楼下了。”
霍启琛捏了捏秦婉的手指，不太愿意放手，“嗯，也没有什么事做，不要太劳神。”
秦婉嗯了一声。
霍启琛将她送出办公室，帮她按了电梯，“进去吧。”
秦婉笑了笑，关上了电梯门。
回到办公室，秦婉忙了一阵，精神有些不足，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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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霍集团出来的时候，夜色已黑，并没有看到霍启琛的车，她走了几步，正四处张望，突然被一辆黑色汽车从侧门冲过来，她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飞出去，耳边是急刹车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那么清晰！
车子虽然撞得很重，可是她竟然一点不觉得疼。
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腹部却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感觉到下
体流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停地流，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根本停不下来。
秦婉下意识地低头，看到裙子上的红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失控地哭出了声，也猛然从梦里惊醒过来，惊魂未定地坐在那里，揉揉了胸口，低头看，没
有黏稠的红色，松了一口气。
坐在那里，静了静，又想起了白灵说自己有抑郁症时候的神色和语气，一阵心悸，白灵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