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你就受着,何必在这上面推脱谦虚。”春香握了握竹霜的手,笑着道:“后来这衣裳,的确是王爷知情后命表舅舅他做的不假,但要不是你出了主意,让表舅舅他刻意用拙劣的手法截短了袖摆,引起苏侧妃的注意,算是变相卖了一个好,倘若那衣裳真让苏侧妃穿到身上,又被她发现了其中隐秘,追究起来,我表舅舅怕是性命难保。”
“好了,你我是什么交情,不必再说这些。”竹霜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想了想道:“对了,之前王爷吩咐让李裁缝将有问题的衣裳留下一套,李裁缝没有忘吧?”
“王爷的话,我表舅舅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忘啊。你不用操心,我表舅舅已经将其中一身换了旁的,给苏侧妃送去了,留下来的那套因为是犯忌讳的,我表舅舅不敢轻易送进内院,依你看,我什么时候给你为好?”
竹霜看了春香一眼,思量片刻道:“李裁缝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这事虽是王爷发了话的,但要是王妃发觉了,王爷也不好出面,不行的话,就让李裁缝把那衣裳夹在过几日要给你送的那些年节新衣里,一并带进来吧。”
屋中的对话还在继续。
这一夜,苏晚卿休息的格外晚,不过,由于这日被事情绊住了,没有回成太尉府,苏晚卿第二日起了一个大早,用了早饭,就让红芙备了马车往太尉府去。
苏晚卿到太尉府的时候,正是众人饭后闲暇时,蒋仲翰与贺氏都在小蒋氏那里说话,苏晚卿去请过安,见苏林陆与蒋易存不在,便问了起来,方得知苏林陆在蒋易存那里。
苏穆一家只有四口,人丁淡薄,所以太尉府上空置的院落不少,小蒋氏给蒋仲翰一家安排的是一座两进的院子,蒋仲翰夫妇住在内院,蒋易存则在一进院的东厢住着。
一走进第一进院落,苏晚卿便看见苏林陆一个人在院中,手里正握着他常带在身上的玉箫,以箫带剑,舞得宛若蛟龙,一身青玉长袍随着他的动作飒飒翩飞,偶尔一刺一收的动作,能让人看出他确实是颇有功底的。
苏林陆见苏晚卿走了进来,几个动作收了剑势,走到了她的身边,笑着道:“卿儿,你回来了。”
苏晚卿对他微微一笑,鼓掌道:“我瞧哥哥的剑术又有进步了,可见这几日,哥哥在这上头没有偷懒,不错,值得褒奖。”
苏林陆将玉箫收在腰后,笑了笑道:“这是自然,毕竟年后就要进兵马营了,要是我现在不用心些,到时当众丢了丑,让爹失了脸面,回来岂不是要家法伺候了。”
要是搁在前世,苏晚卿听到这话,一定会笑一笑他。
可是当下,苏晚卿听到这里,心下霎时涌上一阵凉意,闭了闭眼,肯定的道:“等哥哥进了京畿兵马营,一定比其他那些同期的人优秀。”
苏林陆见她这么认真的鼓励自己,却是笑了,“师父他也这么说,他说我再不济也是自幼被他教出来的徒弟,比起其他人的花拳绣腿,自然要好过许多。”
苏晚卿听到成峥这话,不由得一笑,心里松了不少,“对了,易存人呢?”
苏林陆朝屋子里指了指,“他倒是肯用工的很,用了饭回来,就在里面看书了。”
苏晚卿闻言,心下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