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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回市区的车上，连清和从助理手中接过需要签署的文件，一页一页翻看着。
“总经理，您的电话。”
接过手机，连清和头都没抬一下，“我是连清和。”
电话那端声音急促，“清和！曼菁去找木棉了！”
翻阅的动作滞了住。
“清和，你也知道曼菁的脾气，我怕木棉会有麻烦！”付云洛急急道：“我在机场，已经过了安检，现在没办法赶过去了，你能去看看她吗？”
“啪”
文件甩给了一边的助理，连清和扭头望向车窗外，眼神难得翻滚着情绪，一层一层，像卷开的浪花。
“哪个她？你老婆，还是商木棉？”
付云洛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再逃避了，坚定道：“木棉。”
连清和握着手机，手指开始抠紧，可表情还是全程都无变化。付云洛知道这么说，一定会惹他生气，但他不后悔。
“清和，不论是你还是连家，再怎么逼我都没用！我只爱……”
连清和突然出声打断他：“今天的新闻看了吧。”
付云洛沉默了，半晌才“嗯”了一声，口吻听上去十分坚持，“我代木棉向你道歉，昨天那种情况，她也是……迫不得已。”
说到最后，他微微咬紧牙，替她找借口的同时也在说服自己。
连清和的眸仍旧半阖着，依稀散落的眸光，似一道投注在墙上的斑驳光影。淡淡的，他说：“连家不是谁都能任意消遣的。”
“可木棉不清楚！这不能怪她！”事及木棉，付云洛就异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