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部曲,您忘了那个意外之喜吗在下已经安排好了,鲁山那支兵马,明日可开拔。关于钱财么在下其实还有个办法。
啊什么法子
您听没听说过,杨崇仁有个弟弟叫杨崇义
听倒是听说过,他怎么了
杨崇义住在长安城内,负责杨家在长安的琉璃买卖,其家财未必杨崇仁来得少。只在咱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杨崇义的千万贯家财,不是您的了吗
与此同时,崔耕的房间内。
淄州刺史薛树也在对着崔耕躬身行礼,道:下官参见崔尚书。
薛刺史请起,坐
谢崔尚书。
薛树在崔耕对面坐了下来,直入正题道:崔尚书这次到淄州来,为的是郑普思吧
哦莫非薛刺史有他贪赃的证据
薛树摇头道:淄州水患轻微,郑普思纵是贪赃也贪不了多少。下官是想举报他巧取豪夺石秀一案。
石秀到底怎么回事儿
崔尚书可还记得今日郑普思拿出来的那个自暖杯此杯是石秀的祖传之物
然后,薛树缓缓说出了自暖杯一案的详情。
石秀今天三十五岁,在淄州城内有数十家买卖,算是当地的数得着的富户。
非但如此,他还乐善好施,惜老怜贫,敬重读书人,有石大善人之称。
在去年冬天,有一个读书人冻倒在他的门前,被石秀的家奴救进了府内。
石秀把那人救醒之后一问,此人叫荆白。
荆白寒窗苦读二十年,也没取得什么功名,相反地,因为不善经营,把祖传下来的财物都踢打干净了。现在这荆白,乞丐也强不了多少。
石秀心善,说,你怎么也是读书人,在我这当个教书先生,给族里的子弟们开开蒙吧。
荆白当然是千恩万谢。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石秀发现。这荆白没取得功名,只是时运不济,其本身还真的颇有才华的。所以,又把他提拔为家里的二管家。
按说,石秀对荆白既有救命之恩,又有知遇之恩,荆白该粉身以报。然而不介,荆白选择的是恩将仇报。
在二管家的位置,荆白得知了一个秘密:石秀拥有天下至宝,自暖杯。
在郑普思来到淄州后,荆白感到机会来了,向郑普思告了秘。
于是乎,郑普思亲自来到石秀的家里,要两百贯钱买他的自暖杯。石秀既不肯卖杯,又不敢得罪郑普思,灵机一动,送了一个赝品。
这赝品在外表与自暖杯一般无二,只是没有自暖之能而已。世间宝物的传闻跟真实情况颇有不同,按理说应该能糊弄过去。
然而,这时候荆白站了出来,指证石秀献的赝品。
郑普思这回可逮着理了,非但不花一钱拿走了自暖杯,还指责石秀以次充好,诈人钱财,关了起来。
石秀的妻子没办法,将家产业的房契地契送,郑普思才同意放人。
然而,石秀在牢里受了吃了不少苦头,回家之后不久没几天,一命呜呼了。
石秀的妻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求到了薛树的头,要薛树为石秀做主。
可薛树哪是郑普思的对手,只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向崔耕告郑普思一状。
崔耕听完了,若有所思地道:那今天郑普思逼着你来见本官,还真有点自掘坟墓的意思了
呃如果崔尚书愿意为民除害的话,也可以这么说。
那本官怪了。郑普思不是个蠢货,难道不怕你告他的状
兴许是下官对他一向恭顺,令他放松了警惕。
恭顺崔耕眉毛一挑,注视着薛树的眼睛,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不那么恭顺了呢你千万别告诉本官,你今日之举,单单是为民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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