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欲立
华夫人被太子这般模样镇住，她生的孩儿自是知晓其性情，若无留质五载，该是书香作伴的闲散王爷。
可自他回来后，性情多有变化，虽表面依旧是温和谦卑的做派，但内里工于心计，笼络群臣，不动声色将废太子拉下马。
齐皇虽仍在龙座，其威望已不及太子，朝中大事多是东宫一言堂，就连齐举兵凉国的战事，也是远在王都的太子发号施令。
华夫人仍旧觉得荒唐，极力劝说道：“可她怀着别的男人的子嗣，那孩子生下来就是堵在你们中间的一根刺。”
“你是太子，日后是要登基称皇帝的，难道让诸国嗤笑吗？”
姜衍面无表情，“孤不在乎，若赵娘子愿意留在齐宫，孤求之不得，自会将这孩子视如己出，册封公主，亦或亲王，有何不可？”
华夫人不敢相信的摇头，只觉得太子疯魔了，被气得胸口一紧。
忽而想到什么，华夫人手指着太子，怒声道：“你夺太子妃管摄权，又将其幽禁，是为了给赵氏铺路？下一步是不是要废了太子妃，改立赵氏？”
姜衍眼波未动，平静道：“知子莫若母，其言不假。”
华夫人气得扬起衣袖，打在太子侧脸，颤声道：“你...你!”
虽未真正打到脸，可华夫人手腕戴有碧玺珠串，上面银链重重划过太子下颌，白皙的脸庞顿时留下红痕。
姜衍脸微偏，丹凤眼垂下，半敛着眉眼，美得像幅佳画。
清瘦的肩膀依旧挺直着，他沉默不动，静静跪坐软垫，同华夫人无声对峙。
殿内气氛紧张到极点，轻轻打开的殿门打破沉寂，宫人低头走近，递来一封信，上面封着蜡。
华夫人接过，宫人低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