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马大哈整个身体开始发生缓慢的变化，身体慢慢地变成树干，从身体的四周不断地长出树枝和树叶。
“这个是------”马大哈看着身体发生的变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却没有一丝慌乱。
欧阳无赖连忙从眼中射出光芒，就像是点了一盏灯，马大哈身体内的污染物就像看见老鼠的猫一样，从马大哈的身体中逃蹿出来，直接扑进了欧阳无赖的眼睛里。
“啊------”马大哈舒服地松了一口气，感觉浑身舒畅，看向欧阳无赖时，总感觉这欧阳无赖身体周边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马大哈看着欧阳无赖，良久之后才问道：“无赖，你在杀戮者那里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欧阳无赖将自己如何走进地下十八层，以及在地下十八层穿过层层石门，最终遇到光镜迷宫，以及找到控制员陈姝含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马大哈，也包括自己在神罚使用那一次异能差点儿毁灭人类的事情。
“嗯------”马大哈听了欧阳无赖的描述，消化了很久，才对欧阳无赖说道，“无赖，这种微生物，其实你之前就接触过。”
接着，马大哈将欧阳无赖在第一军开展核心实验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并没有告诉欧阳无赖用上官冰雪强迫欧阳无赖做实验的事情。
“这种微生物特别喜欢光，而他们本身，也带光。”马大哈说道，“在有光的环境下，他们能够快速地生长和扩散。对了，无赖，你刚才说，那个陈姝含可以控制实验室打造幻境？”
“嗯！”欧阳无赖回答道，“那种幻境很奇怪，我的力量完全打不破。”
马大哈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肉身力量，甚至是热武器，跟这种微生物的强度本身就不是一个维度上的。”
马大哈说着，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一张巨大的光幕慢慢地展开。
“我们生活的空间，是三维空间。”马大哈说道，“一个物体坚硬的程度，跟这个物体内部分子之间的距离有关系。人体内，分子如果看成那边的星球，分子和分子之间的距离，就像这星球跟星球之间的距离一样庞大。分子之间距离越大，密度也就越小，物体的抗性也就越小。”
“相反。”马大哈指着光幕中密密麻麻蠕动的微生物道，“当分子密度足够高，分子与分子之间的粘连足够强，他的强度，就足够大。”
“如果你能够像那个实验室那样，将这种光微生物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让他离散，那就厉害了。”马大哈说道，“就好像养蜜蜂那样，你眼睛里可以放出两种光，一种是这种微生物，他们能够将人变成植物，但是，他们会四处逃窜；而另外一种，就是他们喜欢的光，你如果能够将他们喜欢的光凝结成一片，或者打出一粒跟一粒光微生物纠缠在一起，或者就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了。”
欧阳无赖之前也想过，是不是可以让自己的这种异能可控性强一些，之前觉得自己是没办法控制光的，现在听到马大哈的话，似乎才明白，或许真的可以。
现在，他的眼睛里确实本身就有两种光。一种是动物基因深海灯笼鱼，曾经在陈姝含所守关卡内习得的；而另外一种，就是这种光污染微生物。这两种光在自己的眼睛里纠缠太久了，已经令这种光微生物“喜欢”上了体内的另一种光。
欧阳无赖开始尝试起来。
然而，灯笼鱼的光，他可以控制，只不过，只能控制释放光的多少，却也无法在粒子层面控制光的运行。
马大哈就这样充当着欧阳无赖的实验体，在这个空间里似乎可以控制，因为光的速度仿佛变慢了，但是如果不在这个空间里呢？
“不知道，这个空间是怎么回事儿？”欧阳无赖看着空间中缓慢移动的光团，对着马大哈问道。
马大哈在一次又一次的酥爽中，不停地哆嗦着，就像是憋了很久的尿意得到释放之后那种浑身上下的透彻。
许久之后，马大哈才醒过神来说道：“我刚才跟你说过，你在第一军团做过的实验，是将光微生物和暗能量一起做的。第九十六关，你体会的是空间异能。说实在话，空间异能便是那光微生物的能力，他喜光，不仅仅能够释放光，还能够吸收光。所谓空间异能，无非是将速度提升到了极点，就像光一样。除了光之外，你还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力量，这是史教授都没有的，就是你能够窃取他人身体和周边光和热的能量，这个我想你应该用过了。”
欧阳无赖点了点头，确实，他能够从某一个人身上不断地吸取能量，让那个人失去力量；同时，他也能够让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甚至将水结成冰。
“而第九十七关，首先是那种暗能量------”马大哈说道，“如果说第九十六关是将周围的能量吸进来，那么，这股暗能量，就是要释放体内的力量到别人的身上，从而影响他人。”
说着，马大哈站起身，“哈哈哈”地冲着欧阳无赖大笑起来。
欧阳无赖听着马大哈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一些害怕。
“哈哈哈------”马大哈继续笑着，笑得更加大声，更加猖狂，两只眼睛却瞪得像铜铃一般，爆裂开来的眼球之中，眼白里鲜血就像泉水一般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