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回答不了你！”史教授难得的严肃起来道，“我们给了它定义，但我总与很多疑问。为什么，这个东西会被一层普普通通的玻璃困在里面？为什么我们在地球上找不到它们？还有，让我最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最终都会发现，它的力量，在慢慢地变小，就像慢慢地消散了一样。终有一天，它会消失不见了。”
说到后面，史教授的眼神明显有一些苦闷，他抚摸那扇玻璃的手，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在这个实验之前，我带你来看一看，第一军的动物园！”江淮保说着，看向欧阳无赖歪嘴笑了笑道，“你没听他们都说，我第一军，就是动物园军团吗？”
欧阳无赖跟随谭子游开展异能实验的时候就曾经听晓雪说过，军方总计十五个军团，其中三个军团最大，第一军团、第二军团和第三军团。第一军团是所有军团之中异能人数最多的，不过，他们的异能人多数是抓来的，有“失控”情况的异能人居多；至于是怎么个“失控”法，欧阳无赖原本以为的失控是精神失常，狂躁化，现在看来，这个失控，只是军方怕失去对强大异能人的控制。晓雪还曾经说过，第一军团也有一个实验室，却是在研究“动物异能化研究”，所以才被戏称为“动物园”。
“听说，你们在做动物异能化的研究？”欧阳无赖跟着江淮保走在一条一直向下的楼梯上，那楼梯足足有好几百个，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尽头。
“动物异能化？哈哈哈哈------”江淮保看了一眼欧阳无赖笑道，“他们是这样跟你说的吗？哈哈哈------”
“我们这里可不叫他‘动物异能化’，我们叫他‘动物智能化’。只不过动物智能的研究还在初级阶段，智力水平并不高而已。”身后的史教授说道，说完快步跑到欧阳无赖的前面，倒退着向欧阳无赖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做动物智能化研究吗？”
“为什么？”欧阳无赖问道。
“哎呀，我再问你啊------”史教授拍着欧阳无赖的腿说道，“猜猜吗，猜一猜！快，猜一猜！”
“因为------”欧阳无赖思考着，他想到了之前看过的电影，那个叫“凯撒”的猩猩最终成为末日的领袖，可是，从第一军那强大的“控制欲”来看，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样看，异能人的自我意志，是最不容易被控制的，但是，如果动物的智能到一定的阶段，反而更加容易被控制。想到这里，欧阳无赖双手背在头上，歪笑着说道，“以你们的尿性，我想，动物更加容易控制，对吧？”
“哼！你觉得三岁的孩子好控制还是四十岁的男人好控制？”马大哈听到欧阳无赖的分析，冷哼着笑道。
“哎，老马！你不要打搅我的好事！”史教授打断了马大哈的话，转身看向欧阳无赖，摇头讪笑道，“呃，呵呵，这个------不对不对，再猜再猜！”
“因为动物的数量多？”欧阳无赖又随意猜测道，“毕竟，你们不是号称全国最大的动物园吗？！”
“这个也不对，不对，不对！”史教授摆着手说道，“再猜，再猜！”
“呵呵！老史，你还真是无聊！”沈嵩山冷笑着说道。
“哈哈哈，这不有个人能给我解解闷儿吗！”史教授拍着自己的大腿笑着说，斜着眼瞥了一下欧阳无聊。
欧阳无赖眼神向下，看了一眼史教授，歪着嘴笑了笑道：“我也是觉得无聊，拿你玩一玩儿而已。”
“呦，哈哈哈------”沈嵩山看了一眼欧阳无赖，笑道，“老史，猎人变成猎物了，小丑竟然是自己，哈哈哈！”
“你小子！”史教授也并不生气，转身向前走着，表情严肃地说道，“第一军团肩负的任务，是维持国家的安定！人类异能化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战争而忽略了研究的终极问题！”
说着，史教授回头看了看欧阳无赖，问道：“你知道异能研究真正的终极问题应该是什么吗？”
欧阳无赖没有回应，只是，他此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是一个异能研究的实验体，作为实验体，他感受到了自己强大的力量，但却依旧活在别人的控制里。他渴望的是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不行不行，爱情不能抛，自由可以抛弃，爱情不行！”欧阳无赖胡乱地想着，想到了上官冰雪，眼神之中不觉闪着光，心情复杂，想到在一起的幸福，想到分开的痛苦，还有对未来相聚的期待。
“永生！异能研究的终极问题，就是永生！”史教授转身面向欧阳无赖大声地说道，“无论是对抗疾病，还是对抗他人的杀害；人类死亡才是最终极的问题，我们通过动物，研究那些动物长寿和短命的原因；当然，我们还需要研究为什么我们的组织结构差不多，大脑的开发却差距那么大？还有还有，就是从量子层面上，研究粒子层面永生的秘密！就像你突然‘嘭’的一声爆炸了，却依然------”
欧阳无赖听到这里，尤其听到关于自己那似乎在梦中的爆炸，真要认真去听，却听到了一声严厉的呵斥声。
“老史------”江淮保阻止了史教授的话道，“你的话，有一点儿多了！”
“呃------我说太多了？呃，好吧，走！走！”史教授看向江淮保，笑着说道，说完，径直向前跑了几步。
“不是都参加核心研究了吗？刚才都看了那两个粒子态的东西，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楼梯里，隐隐约约地传来史教授一个人嘟囔的声音。
只是这个声音，对于六感六觉开发到极致的江淮保而言，太清晰不过了。